我睡醒了以后坐起来用力搓了搓脸,这时我才发现其实不只老赵,连我自己现在也是满脸的胡茬子,别提多邋遢了。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能维持人体的正常所需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有功夫顾及外表邋不邋遢呢?
这时我发现丁一正在用火烤他的水壶,一问才知道原来他的水壶昨天晚冻成冰疙瘩了。我一听连忙抓起自己身下的水壶用力摇了摇……还好,有我的体温保护着,总算是没有也冻成冰疙瘩。
我本以为早没东西可吃呢?结果毛可玉他们几个人这时提着几只肥硕的大老鼠回来了。老赵见了脸色一沉说,“这种旱獭身极有可能携带狂犬病毒……”
毛可玉听后冷哼一声说,“和饿死相,我宁可吃这种只是可能有携带病毒的烤肉……”
我听了在心暗想,像毛可玉这种人……是不是为了活命到最后连人肉都能吃的下去呢?毛可玉这时见我一直眼神古怪的盯着他在看,指了指我说,“我看你们是没有真正挨过饿,否则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别人我不管,这肉你必须吃!我可不想在还没找到秘密试验基地之前你挂了!!”
我听了一脸揶揄的说,“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我的死活呢?”
“那必须的呀……你现在对我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毛可玉咬着后槽牙说道。
烤旱獭肉其实吃着还挺香的,只是因为数量不多,所以每个人分到的份额非常有限,也勉强果腹吧!吃过早之后,毛可玉又给我拿过来一片白色的小药片。
老赵还是对这粒药片的成份有所怀疑,不过我宁愿当它是一片普通的退烧药,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了。自从解蛊之后,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了,虽然这是我极不愿意承认的一件事情……
吃过药以后,我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于是和所有人一起整装待发了。剩下的路我们全程都得凭着经验来分辨方向,所有用来辨识方位的仪器还是处在失灵的状态,以至于我一直都怀疑手表的时间是不是正确的时间了。
我们现在前前后后在这冰天雪地里也转了几天的时间了,可我怎么越往前走越觉得这事儿并不靠谱呢?如果当年那个消息并不准确呢?难道我们还要这么永无止境的找下去吗?
其实我一直想问问毛可玉,如果最后还是什么都找不到呢?可我见他一副不完成任务绝不罢休的架势,我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了。
午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口,那里的风格外的大,吹的我们这些人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穿过山口之后,老赵看那几个知识分子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提议找个背风的区域休息一会儿。毛可玉听后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处满是巨石的土坡,然后将队伍带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的原故还是说我的感冒已经好了,这会儿竟然一点倦意都没有,于是我想爬到这个土坡面往远处看看……
当我手脚并用的爬这个不算高的土坡时,顿时心里感觉一阵的绝望,只见远处的雪山连绵不绝,似乎永远都走不完一样。我真的看不出在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能存在什么样的秘密实验基地呢?
丁一见我站在土坡迟迟不下来,对我大声的说道,“快下来吧!面风太大了!”
我听到后长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的从面出溜了下来……谁知在我下来的时候脚一不小心从雪里踢出一块石头来,一开始我还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我发现这块石头竟然是一块青色的砖头儿!!
按理说这个区域远离城市,平时如果不是登山爱好者应该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的。可这块只有在人类建筑里才会出现的砖头儿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
想到这里我喊来了毛可玉,然后把这块砖头儿交到他的手里说,“你这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当毛可玉从我的手里接过那块烂砖头儿时,他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立刻转身对手下那些人说,“快在这附近找找看,这里应该有人类建筑的遗址……”
果然没用一会儿的功夫有人在土坡的南边发现了一处房子的地基,只不过这个房子似乎有点太小了,也四、五平米的面积,真不知道谁会在这雪山深处盖这么一间小房子呢?
由于年头儿太过久远,房子坍塌的只剩下地基了。毛可玉他们除了一堆砖头之外从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
“我听说在阿尔卑斯山脉会有给登山者修建的临时避难所,这个小房子会不会是这样的存在呢?”老赵一脸疑惑的说道。
毛可玉听了摇摇头说,“那种房子通常都会修建在山腰或者更高处,很少会有人在山角处修建的,而且房屋多半也都是木屋。肯定不会是这种砖结构的房子”
这一点我到是也同意毛可玉的想法,因为我之前看到过一则新闻,说是国外的一个登山先驱者在一处悬崖峭壁建了一个供登山者休息的木屋,可以让他们在登山的间有有个栖身之地短暂的休息,所以自然是不会建在山角下的。
这时有人发现有些砖头似乎喷着什么字?可因为仅仅只是一小部份,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最后还是毛可玉沉思了良久才对我们说道,“这里应该是一个岗哨……”
“岗哨?!你的意思是说前方应该还有更大的建筑?”我有些吃惊的说道。
毛可玉点点头说,“应该错不了,看这砖的颜色少说也得有个几十年了,这里很有可能是当年那个秘密实验基地的前哨。”
我一听也觉得这间小房子像极了哨兵站岗的地方,这样说的话,我刚才站在土坡往前瞭望的时候好像真的看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