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很大一笔钱。
沈父这个人脑袋长了虫,比常人少了那么一点猜忌,能被他惦记的只有两样。
钱和赌。
有钱才能去赌,所以归根究底只是一个。可仅仅就这一个也让沈微星伤了脑袋。
她身上的钱甚至不够这次行动的十分之一,可就因为没有钱就放弃吗?
沈微星不想,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她可以过上正常生活的希望。
挨着镜子旁放着一张桌子,原有的木头颜色因为长时间没有用,已经变成了乌漆麻黑的肮脏样,上面铺了一层规整的玻璃,这是她搬进来的第一天,许溧帮她找的。
沈微星靠在桌沿,手掌撑在冰凉凉的玻璃上,开始想如何才能筹到钱。
许溧在外面左等右等都不见沈微星出来,和桑沃打了个招呼后,便去了沈微星的房间。
她敲了几下门,听着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时,这才推开。
许溧原本推门的缝隙很大,是后面如果有个人都可以看清楚房间是什么样的程度,她正准备开口,眼神落在沈微星身上时,啪一声关上门。
房间虽然被整理宽敞了,但有些硬性设施没有办法改变。
墙面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勾勒出长短不一的黑色,靠近墙角的地方,一大摞的货物装箱堆砌在那处,最上面的箱子甚至有些出格的冒出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下。
混乱的房间内,沈微星只穿了件白t,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她的双腿修长白皙,脚踝处很细,镶着一种脆弱的无力感。
她身上总有一种残破的沉沦感,就像是停驻在岸边的小船,无时无刻不再经历雷雨交加。
沈微星敛去多余的心思,从床上捞起裤子,一只脚踩在床沿上,准备把脚伸进裤管时,手腕便人从后面一把抓住。
鼻翼间没有玫瑰味了,只有早晨洗漱的牙膏味,是清爽的薄荷味。
“你不走吗?”沈微星任由手腕被禁锢,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许溧听了这话高兴不到哪去,小声骂道:“你有没有良心。”
手腕双的温度逐渐热了起来,沈微星试图挣脱,结果却被人越握越紧。
“生气了?”许溧环着她的腰,趴在她的耳边问。
沈微星不懂声色地觑了她一眼,否认:“没有。”
“你还说没有。”许溧淡笑了一声,胸腔甚至都开始震动。
但正是这种感觉让沈微星觉得不舒服。
她在心里盘算了下轨迹,从早上开始,发现许溧没在屋子里的时间,她的心情实际上就已经糟了。
可偏偏就是这种小事,她没有办法坦白将出来。
身后的笑意一点点的牵拉,沈微星保持着最后一点震惊,等着对方笑完之后,说:“可以放开了吗?”
“不用。”许溧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身前被她搂的严实的小姑娘确实生气了。
她对哄小孩没有经验,却对如何哄好沈微星倒是勉强有一些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