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不懂,他懂就好了,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干嘛?”明生画风一转,问了别的。
余欢把剑往他这边倾斜一点,示意他看剑。
明生凑近了些,不小心瞧见剑上的豁口,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里,边摸边抬头看余欢。
余欢面上没什么反应,任由他摸。
他突然想起了原来在宫里的日子。
余欢不仅难相处,还有很强的领域意识,自己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碰,如果碰了要么丢掉,要么彻彻底底清洗一番。
那是从前,后来他与余欢交好后余欢会允许他碰他的东西,只允许他,旁人还是依旧,那时他还得意了一阵子,觉得他是特殊的。
后来有一次他在余欢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把匕首,以为没什么,也是可以碰的意思,随手拿了过来,被余欢凶了一把。
自从跟余欢交好后,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他一时接受不了,俩人的交情还不如一把匕首,气的好些日子没理余欢。
他不理余欢,余欢是不会主动找他的,俩人差点闹掰。
再后来他去后厨当差,想帮一个厨子切菜,刚拿起刀,便被那厨子夺了回去,厨子说刀对一个厨子来说很重要,就像剑客的剑一样,不亚于自己的小命。
他那时候才意识到余欢身份不一样,那把匕首对他来说有可能像厨子的刀,剑客的剑一样重要。
他理解后主动与余欢示好,没多久俩人关系和好如初,那把匕首也像一个禁忌一样,他再也没提过,也没有碰过。
就这样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有一天半夜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个硬疙瘩硌着他,一摸才发现是余欢的匕首。
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过线,睡到余欢床上了,睁眼借着月色一看,才发现是余欢的匕首过线了,跑到他这里了。
他摸都摸过了,担心余欢又像上次一样发火,偷偷的把匕首塞回了余欢枕头下。
第二天睡觉时,又摸到了那把匕首,第三天亦然,连续几天之后他很是不解的问余欢,‘匕首不是很重要吗?怎么天天弄丢?’
不在枕头下好好放着,跑到别的地方,不亚于弄丢。
当时余欢怎么回答的?比他还疑惑,反问他,‘上次不是对这把匕首很感兴趣吗?怎么现在没兴趣了?’
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厮是故意的,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可以摸余欢的匕首了。
这是第一次摸剑,余欢手上有茧,他练剑,属于剑客的范围,剑对他来说,比匕首还要重要吧。
匕首只是保护自身的武器,剑才是最适合他的。
所以他摸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怕余欢突然呵斥他。
但是没有,不仅如此,余欢还自然而然的松手,把剑让他拿着。
他松手明生没有想到,措手不及差点丢了剑,他连忙使了劲紧紧握住,末了不忘翻了余欢一眼,“干嘛突然松手,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