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公孙静骇然,面色剧变之下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左右手推开靠近自己的花想容与几个姐妹,公孙静单脚点地跃起三丈之高,再落下来时候已调转身子方向,出掌对着那严丝合缝的地龙卷轰鸣而去,掌风强大,便是四周只剩下为数不多挣扎着不肯落下的红叶都坚持不住这等力道纷纷落下,树枝齐刷刷断裂朝四周倒去,地上积雪以公孙静单掌方圆三丈距离宛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呈波浪四下散去,说时迟那时快,这么一掌下去所带动的气势也不过就是公孙静落下两丈距离的时间而已,地龙卷忽然探出一只手来,一只与公孙静白皙修长手指完全不同的手,手上密布疤痕,手腕以下是盔甲贴身,双掌相对,震荡涟漪瞬间朝四周挥散而去,若非花想容几人早有预料,恐怕近距离之下也要被这两股不同内力带来的震荡伤了五脏六腑。
公孙静被这反震过来掌力震的后退两丈有余,而那突如其来的地龙卷也是在翻出红褐色冻土之后从漫天泥土里面跃上来一个身着白色银甲,一头长发狂放不羁的男人。
与野狼初次交手之下公孙静便冷不防吃了一个大亏,虽说这不过是情急之下不曾经过蓄势才拍出的一掌,但这一掌至少也有公孙静七八分力道,即便如此,野狼依旧面不改色,反观自己,虽算不上狼狈,两相比较之下却是逊色了那么几分。
“你是公孙静?”
“你就是野狼?”
两个还没见面便已经对上一掌的男人几乎同一时候开口向对方问道。
若眼前是一个世间谪仙子,公孙静一定会觉得这是缘分,只可惜面前是这个光是看过去就知道人如其名的男人。
“没错,我就是公孙静,早就听有人说野狼如何厉害,没想到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即便方才失势,公孙静依旧不惊不慌。
野狼并不回答公孙静这问题,而只是冷冷道。
“不好好待在你的蓬莱,来我中原,来此飞仙关做甚?”
“呵呵,这话说的,好像飞仙关就是你野狼说了算一样,腿长在我身上,还不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的了我公孙静吃饭喝酒,难不成还能管的了我公孙静拉屎撒尿不成。”
拉屎撒尿这等字眼的确不应该是这等温润如玉公子哥嘴里应该能说出来,若非眼前突然窜出来这么一个拦路虎,花想容还有可能真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不敢笑,因为这才从泥土里面钻出来却身上丝毫不带一丝尘埃的男人没有笑。
“你公孙静去哪里我管不着,不过来了飞仙关就不行,这里乃是兵家重地,岂是你想来就能来?还不赶紧滚蛋下山?”
滚蛋?
公孙静生气了。
倒不是因为眼前有花想容几个女子,不愿意丢了面子才生气,只是纵观这位公子自生下来被视为公孙家掌中宝时候,又有谁敢在其面前说一个滚蛋二字?
原本还有心解释一番的公子在野狼说出这二字时候微微眯了眯眼。
“老子今天若是不走你又怎样?”
“那就找人来替你收尸,正好,这里就有几个现成的。”
再度与野狼相搏时候,公孙静再不敢留手,已调动身上十分内力,二人不用兵器,几乎是拳拳到肉又算算差之毫厘到肉,野狼身体强悍,更有护身软甲,原本以为公孙静身体单薄,只要轰上一拳便能让其遭受重创,却没想到公孙静看似单薄身躯之下竟也有着极其强悍的防御之力,野狼尚且如此,公孙静更有些难以置信,虽说二人不过是愤怒之下以肉身力量硬碰硬,并不曾使用什么厉害武功,不过他对于野狼几乎是拳拳到肉,而野狼对于自己虽速度不减,但真正攻击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以及掌力百不存一,这当中则用到了贴身短打奥秘,大部分力道都被自己卸去,自己承受的那些力量根本不足为提。
但毕竟是被野狼打了不少掌在身上,短短片刻之间二人竟是已经对打三百多招有余,公孙静游刃有余,野狼亦是同样面不改色。
总不能就如此消耗下去,那样原本打算坐收渔人之利,到最后面恐怕立马会变成被坐收渔利。
“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花想容,借剑一用。”
公孙静一掌之后大喝,这让原本惊叹于两大绝世高手打架玄奥的花想容瞬间回神朝公孙静抛出去一剑,野狼并不击飞这花想容的剑,反而更像是好不容易遇上对手一般战意更浓。
野狼凌空向后翻越一丈,避过得了剑的公孙静霸道一剑,其人迅速抽出腰间腰带,这让花想容几女不禁花容变色,难不成如此闻名天下的高手竟是要当着几个女子的面脱了裤子不成?
这等滑稽想法立马便被现实打破,野狼裤子到底不曾落下来,反而那腰间腰带却是突然变得笔直,原来那哪里是什么腰带,分明是软铁打造的暗含机关的一杆银枪。
以银枪对铁剑,兵器交戈迸射出阵阵火花,剑气纵横,枪芒更丝毫不弱其下,花想容早就在二人亮出兵器时候便知大事不妙,与几个姐妹迅速施展轻功后退,肉体碰撞涟漪虽猛,但总归还能躲避,如今枪芒剑气相交,倘若一旦被波及立马便会被绞成碎片。
野狼银枪乃是神机营巧匠所造,所用材料俱是世间宝贝,反观公孙静手上花想容之剑虽材质不差,但总归比起银枪来还是弱了那么几分,不多时候长剑身上便已有了不少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