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疏:“没有。”
“疏囡,走了。”
虞开荷的车窗放下,喊了一声,魏疏嗯了一声,临走的时候手拉了喻泱的手一下。
短短的一下,温热的交叠,喻泱抖了抖,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背影。
这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这个魏疏也是十一年后的那个。
但是有些东西伪装不出来,喻泱觉得如果是那个魏疏,在沟通无效后,就会走开。
魏疏骨子里有商人的精打细算,时间对她来说是流逝的利益,喻泱从高中开始屁颠颠地跟着魏疏,而魏疏目的性很强,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走什么路,并且很坚定地走下去。
事业是她的首位,其他的都是点缀。
包括我。
喻泱站在原地站了一会,才默默地转身上楼。
十一年后这个小区已经拆了,父母早就搬到了另一个楼盘。
爬满铁锈的楼道喻泱走得很慢,她觉得特别特别累,从书包的侧边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记忆里家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甚至想哭。
车上放着九十台湾的歌曲,虞开荷还跟着唱,天上有朵雨做的云。一边哼一边看后视镜里的女儿。
魏疏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青春期的女孩有些容易发胖,有些像盛开的花朵。而虞开荷觉得自己的女儿像是雨后的竹节,只顾着抽高,前凸后翘半点没有,也不知道像谁。
“怎么了,和同学吵架了?”
喻泱脸上的伤虞开荷不是没看到,本来来接魏疏的不应该是她,魏家司机的活都被抢了。
“没。”
魏疏还在想着喻泱,她压根不讨厌喻泱,也不知道年级里是怎么传出来的。
要是讨厌一个人的话,又怎么会让人接近呢。
某种意义上来说,喻泱打破了魏疏自己外圈的屏障。
只不过两个人年纪都小,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彼此。
“你今天怎么来接我?”
魏疏问道。
虞开荷还在哼歌,她其实没点妈的样子,早年吃过苦,这些年疯狂医美,脸都不像了。
“我去看了一下映语。”
魏疏:“她还好吗?”
虞开荷点头,“她上的艺校我看她挺喜欢的,就是都得住宿,这孩子瘦的,我老怕有人在学校欺负她。”
“下个周末你没课就带她出去玩吧,钱妈妈给你。”
魏疏:“你不能带?”
她跟白映语没那么熟,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说,魏疏本来就不是主动的人,两个人待在一起,魏疏才像个聋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不知道妈周末很忙吗?”
魏疏笑了一声:“又交男朋友了?”
这话放在普通家庭里可能要被教训,但是魏家夫妻感情早就在这么多年光阴里磋磨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相敬如宾是彼此给彼此名分的体面,背后各自找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