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人把他请过来的。”萧沉开口说明,风七临没有见过萧沉,萧沉也只在假扮风七夙的时候见过风七临一次。两人点头致意,风七临将傅挽月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没事便好,我也好跟莫相爷交代。终究是我带你出来的,伤了瘸了残了的,不好说。”
前半句听着还像人话,怎么后半句这么不顺耳?傅挽月磨了磨牙,“我也以为你早被那几个黑衣人给推倒强了呢,见你这般神采奕奕,看来是我多虑了,多半你是自愿的了。”说完她下巴一扬。哼了一声。
风七临哪里被人这么说过,而且这般龌龊的话竟然还是出自相府小姐的口中!顿时冷笑一声,“我就不该拼死救你,如此伶牙俐齿欠缺管教,莫相爷家的礼仪诗书怕是都拿去烧火了吧。”
傅挽月一挑眉:“风二公子此言差矣,你家的门槛儿才是太低。果然从小不受管教放养在外的人,就算是兄弟俩也完全不一样。”
风七临本就有伤在身面色苍白,被傅挽月这么一刺激,身子生生晃了一下。
“别闹。”萧沉拍了拍傅挽月的手,松开她朝着风七临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搭上脉搏。片刻,他松开手。“我先帮你疗伤,跟我来。”他一手扶着风七临,一边回头看傅挽月。“要过来帮忙吗?”
傅挽月抿了抿嘴,跟着萧沉进了他的房间。
萧沉把风七临的外衣褪下,他背上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流出的血已经与衣服凝结在一起,几乎成了黑色。
萧沉侧脸看了一眼傅挽月,“你扶着他,我去拿东西。”
傅挽月咽了一口唾沫,走过去怯怯的扶着风七临。她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得见他面色苍白,她就是嘴贱……当初她自己肩膀上中箭,萧沉为她刮骨的时候她一直侧着脸不敢看。而此时风七临背上这么深的伤口,应该跟她那时的感觉差不多了。
“那个……是不是很疼啊。”傅挽月心里过意不去。
“你说呢。”风七临白了她一眼。
言语间,萧沉拿着各种工具回来了。
傅挽月默默的想溜,直觉接下来的场面她会受不了。“我去打盆水……”萧沉点头,把不远处桌子上的烛台端过来给刀子消毒。“顺便自己把厨房的药熬上,等会儿我过去看,注意火候。”
傅挽月如蒙大赦,脚底抹油立即溜走并且体贴的关上房门。
“你们……”风七临欲言又止。萧沉笑了笑,“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呵呵,我这算是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跟我出来了,原来就是为了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总是不喜欢找错字
老是写好了就发上来
妈蛋难道我是急着去投胎的吗摔!
☆、出发
萧沉不说话,心知风七临说的一点儿没错。傅挽月非要出来,无非就是为了找他。他那天下午在路边捡到伤重昏迷的她时,整个人几乎都痛过一遍。他以为她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没想到她还知道拉了风七临一块儿,看来脑子还是能使的。
“你有没有认出是什么人袭击你们。”萧沉一边给风七临处理伤口,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风七临被萧沉的动作牵的一痛,眉头一皱额头上冷汗淋漓。“不知,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不管是从武功套路还是装扮上,完全看不出身份。”
“如此,风二公子是为了帮令兄来的?”
“是。萧兄若是知道家兄在哪儿,烦请告知。”
“自然,不过你现在有伤在身,该是先把伤养好再说。”萧沉把风七临伤口处理好,敷上药。
“这点伤不碍的,我没事。”
萧沉收拾好东西,走到旁边去洗手。“明日我们启程,你若是没问题,那便一起吧。”
傅挽月一直蹲在厨房里对着灶台,她不会熬药,萧沉让她注意火候,她哪里知道什么叫火候。不过好在她去叫了秋娘,秋娘来帮她把火弄好,说只要盯着不灭就行了。
萧沉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挽月坐在矮墩儿上,胳膊交叠在膝盖上垫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盯着火。他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伸手拿了旁边的扇子轻轻煽火。“如你这般盯着,这药是要熬到明日去了。”
傅挽月嘟了嘟嘴,“风七临的伤处理好了?”
萧沉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