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们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更期盼着谁能在二男争一女的戏码中获胜。
眼下便大多都带着看戏的心情。
“世子不必担心,有本王在,无人敢劝云小姐喝酒。”那索仍旧坐着,下巴微抬,淡淡看着穆琛,没有半点怯意。
穆琛低下头,嗜血般冷冽狠绝的眼眸微微眯起。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但周围的人却逐渐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纷纷不敢再待下去,告辞离开。
“先出去等着我。”穆琛转过头轻轻摸了摸云筱的脑袋,又怕她不肯等他,加了句,“事关澈儿的学业。”
话落,他明显看到云筱的眼神没那么冷漠了。
随后他稍稍放下心,在云筱走出去后,冷眼扫向那索。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才非要带走云筱,但不管那个人是谁,他又能给你什么比那四座城池还要大的好处,我都不会放开云筱。她注定是我的妻,谁都别想抢走。”
那日在大殿上骤然听到那索的话,他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真的以为是云将军同那索约定过什么。
直到刚才在来的路上,他才重新思量整件事情,且不说云将军会不会把云筱输给一个漠北人,若真有那么回事,那索不可能拖了十年才提起这个约定。
所以,他背后极有可能站着一个别人。
想到前段时间在凛风谷查到穆铮与漠北来往的信件,穆琛眉心微蹙。
但他不认为怂恿那索求娶云筱的人会是穆铮。
毕竟他现在被关在凛风谷。
而若不是他,或许会是……
顾南嘉!
……
布赛从医馆回到驿馆,已经是几日后。
脸上的红肿淤青倒是消下去了。
但他的身体疼得更加厉害。
偏偏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
“殿下,您这几日去哪里了?”
布赛一进屋子,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便缠住了他的手臂。
布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女子连忙松开他,“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那个该死的穆琛,往老子身上耍阴招了!”想起前几日每日挨针扎的遭遇,布赛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当哑巴亏咽下。
毕竟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那些大夫根本不是在给他治病,而是以针灸的名义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