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暴燥浮沉,一见金雷连连倒退,登时骂将出来,一丝丝凉意涌进心底,只觉金雷白白花了他们七日心血,眼见这个笨孩子无法发挥出那七大攻招。
金雷避过对方一招之后,望着对方那扑跃的身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出手,虽然那七招的影子在他脑海中恍闪,他却不懂得运用。
血影人也叫道:“孩子,你拿出点精神!”
金雷空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望着金船船主发愣,金船船主一见他那神情,不觉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呆小子!”
颤抖的剑影一闪切去,照着金雷身子刺进!
血影人把头一转,惨笑道:“惨了,惨了,他竟笨得像头猪!”
金雷被血影人骂得怒火高涨,只是自己空负这两大高手的一番心血,他见金船船主一剑刺来,不禁忖道:“我不理他的长剑,一招一招的先施出来!”
他沉声的大吼一声,对那切来的长剑不闪不避,抖颤起碧血影剑,依照式子施出了第一招。
这一招乍然使出,登时使金船船主吓得跃身疾退,他只觉这一招密不透风,像是一道剑网般的罩来,无边无际,攻势快得使人心寒。
他愣愣地道:“这是谁教你的!”
金雷一剑逼退金船船主,雄心豪情顿时注满心中,他红着双目,不待剑式用老,第二招跟着使出。
金雷松了口气,大叫道:“这是我大师父和二师父教的!”
金船船主知他手中那柄碧血剑无坚不摧,若让他长剑碰上,自己的剑定毁无疑,一见这个少年又施出一式快招,只得再次飘身移开,他身手极高,惟一时摸不清金雷的深浅,由他那不纯熟的招式上,他可判断出金雷在剑道上的修习还不够,心中一宽,忖道:“待我看看他这套剑法的厉害!”
但那七招攻招一招比一招厉害,金雷唯恐让金船船主占了先机,一口气把那七招施完。
金船船主勉强的避过了那连环七击之后,陡觉自己的长袍给划开数道裂口,他心中一怒,叱道:“我宰了你!”
金雷七招使完,见金船船主没有一点伤,心中登时发急,他仅会这七招,七招一完不知该怎么办,一见金船船主欲扬动先机,脑海中疾忖道:“我就再使一遍!”
他又从头使出第一招,果然这七招剑招厉害无比,一经使出,金船船主又留在守御之状,一时还无法扳回劣势,但他却看出金雷仅会七招,不禁大笑道:“你只会七招!”
金雷闷声不吭的依着招式使下去,一遍、三遍、四遍、七招攻招连使五遍,金船船主见他没有一点变化,第一招后一定是第二招,不禁被他摸出了窍门,他等金雷再使一遍之后,突然运剑攻了出去,忖道:“如果他再使第二招,这一剑便要了他的命!”
哪知当他长剑一去之时,金雷突然施出了最后的第七招,这一着大出金船船主的意料,欲收剑已来不及,只闻叮地一声,那柄长剑一断为二,断剑掉在地上。
更厉害的是金雷长剑不停,突然又变了第四招,一溜剑光迎空洒出,金船船主惨呼一声,抱着大腿滚了出去。
一缕鲜血沿着他的裤管流了下来,金船船主跳起来,抓住金陵姑喘道:“这小子好毒!”
血影人大叫道:“好呀!金小子,你还真有一套!”
金雷则双面通红,长喘一口气,道:“运气好!”
金船船主厉吼道:“姓金的,这个仇非报不可!”
他怒声问道:“刚刚你怎么懂得变招,而不照着下一招使出!”
金雷冷冷地道:“我知道凭这七招还不足以杀死你,故意一招一招的不变换式子使下去,使你误以为我不懂的变化,等我相信自己的肯定后,我再不依招式变化,攻你不备!”
碎心客哈哈大笑道:“好呀,这叫做大智若愚!”
金船船主怨毒地道:“你们两个不要得意,等我腿伤好了之后,我会再来此岛,非把你们这四个东西活劈了不可!”
血影人沉声道:“金雷,干掉他!”
金雷一抖长剑,晃身跃去,哪知金陵姑突然一个转身拍出一股掌风,逼得金雷身子一停,她借势抱起金船船主直往海边奔去。
金雷挥剑追去,道:“不要跑!”
碎心客摇手道:“不要追了,那女人比他还毒!”
金雷愣愣地回来,小蝶和血影人突然抱着他大笑起来,全凭这个纯朴的少年,保全了他们的性命,每个人欢呼着,叫着,而金雷却沉重地低着头!
海面上泛起了道道的浪花,柔和松软的沙滩上冲来无数的贝壳,此刻,那两个少年男女赤着足在海边嘻笑,拾着美丽的贝壳,编织着青春的美梦!·这对少年儿女望着蓝蓝的海面,激起浪花,海浪如吟似的传进他们的耳中,多么美的大自然,多美的人生!
小蝶的发丝如瀑布般流泻下来,如黑云般乌发,任海风吹拂,像马尾似的摇曳,她望着远处,脑海之中编织着自己绮丽的美梦,忖道:“古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们这不是仙!”
当她情怀初解,乍逢儿女之事时,两边粉颊不禁掠过一丝少女的羞涩,偷偷地瞄金雷一眼。
金雷面上有一丝苍郁的愁意,手中握着一个紫色的贝壳,轻轻的送进了小蝶的手中,然后非常凝重的道:“这是紫贝壳,送给你!”
小蝶突然有一丝悲伤的感觉,把那只小小的紫贝壳沉重的收藏了起来。她幽幽地笑了笑,道:“谢谢你,金哥哥我会珍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