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动用了那侧柜里的玩意,盛州的小衙役好奇的转身探头望过去。
虽然只是个背景,但看着她那毫不客气的手起斧落,小衙役浑身吓软了,冒着冷汗,颤颤巍巍抱着自己的仪刀,故意挪到太阳地里,抹一把虚汗。
京城六扇门来的仵作,果然是不同凡响。就这一眼,怕是令他终身难忘。
刚走到这里的李锦,瞧着那小衙役的模样,大概猜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扫了一眼身旁的云建林,在院子外停了脚。
“昨夜那几个人,就有劳云大人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人来亲自押送回六扇门。”他顿了顿,“那些都是江湖高手,云大人府衙里的捕头,不是他们的对手。”
见李锦说的这般轻松,云建林的眉头皱在一起:“押送都是小事情,下官定当全力配合,只是……”
他瞧了一眼李锦的腰,面带自责:“只是让王爷在我这落了伤,下官心里难受啊!”
昨夜,不出李锦所料,半夜五个杀手,一身黑衣,先是在屋子里吹了迷烟,进去就直奔床边。
“与云大人无关,况且皮外伤,不足挂齿。”他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里面,“此事不可向金先生提起。”
听到这话,云建林脸上的为难更重了。
王爷无刀无剑,一把扇子打翻了五个人是不假,但也没捞到什么便宜,腰上还是生吃了一刀,流了不少血。
他抬眼,看着里面那位昨夜中了迷烟,睡得不省人事的金先生,叹了口气:“下官知道了。”
说完,仍旧疑惑的小声询问道:“这位金先生是什么来头?为何对面会一下派五员杀手前来行刺?”
李锦刷的挥开扇子,深吸一口气:“并非行刺,试探的意味更大一些。”
若是刺杀,犯不着用什么迷烟,冲进去对着床榻一阵乱戳,简单粗暴,十分有效。
但昨夜的刺客,行动明显拖泥带水,像极了刑部的常用手法。
“王爷的意思是,只是来骚扰而已?”云建林不解的问。
李锦摇了摇头,勾唇浅笑:“打得过,就杀,打不过,就搓搓锐气,总之,添一把堵是肯定的。”
刑部并不会真实的伤害到金舒。
她有宋甄做保,所以昨夜行刺的意味才会比较低,倒更像是一种试探。
试探金舒在李锦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幸好李锦一直到处理完这些刺客,都没有表露自己受伤一事,不然,恐怕在盛州这几日,行刺会没完没了。
“那这五个人……”云建林说,“要不要放出风声去?”
李锦思量了片刻,斩钉截铁地说:“放出去,就说,被六扇门的暗影全部处理了。”
说到这,他看着屋门的方向,又强调了一遍:“要避开金先生的耳朵。”他顿了顿,“她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