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暗中掂了掂,满意的收了起来,“娘娘放心,送了客人,王爷就会过来的,王爷传话,让娘娘耐心等候,不过——”嬷嬷目光瞧了瞧凤溪身旁的婢女,“娘娘晓得的!”那位嬷嬷话讲了一半。
“多谢嬷嬷了。”柳儿送走嬷嬷,转身回来,“公主莫慌,依着王爷的意思,怕是王爷心疼公主呢!”
其他婢女都偷偷笑了起来。
“柳儿!”凤溪脸色羞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拧成麻花的帕子也终于解放出来,凤溪深吸一口气,“这里不用你们侍奉了,都下去歇着吧!”凤溪声音也恢复了酥软。
婢女彼此对视一眼,都朝着凤溪福了福身子,而后悄声离开。
等到人都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凤溪一人的时候,凤溪掀起盖头,慢慢站起身来,目光灼热的打量着面前的婚床,再次羞涩的垂下头。
凤溪走到桌子旁,将手里的帕子用酒浸湿,而后伸手用帕子捂住口鼻,将早就从袖子中拿出来的一个黄色纸包打开,把上面的白色粉末洒到四周和床上,烛火烧掉包药的纸,竟是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小了,月亮已经挂在树梢上,月光透过窗纱射进屋子里来,让人感觉好暖。
突如其来的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隐隐还能听到小厮喊王爷的声音。门骤然打开,只见一个身穿红衣裳的男子被众人推了进来,而后就是屋门关闭的声音。
“嗯,嗯,嗯?”随后就听到男子醉酒嗯嗯叽叽的声音,然后就见到黑影一闪,而后朝着凤溪这里扑来。
男子脚下被凳子绊倒,身子朝前倾,凤溪起身要去搀扶,但是窗户突然被一阵风吹开,寒风袭来,屋子中的蜡烛瞬间袭灭,凤溪踉跄着扑到在了男子的身上。红盖头飘落到地上,头上的发簪散落一地。
一股浓浓的酒味袭来,凤溪神情有些迷茫。
“公主,可是要掌灯?”柳儿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无需!”凤溪回过神来,想到什么,赶紧否决,“不要任何人来打扰!”凤溪说完伸手去搀扶醉酒男人。而凤溪却没有听到外面的传来的闷哼。
“王爷,该安寝了!”凤溪起身艰难的将男子拖到床上,男子正将凤溪压在身下。
酒香味混杂着男子的气息一齐飘来,凤溪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模糊的看到对方的轮廓,凤溪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着男子脸庞。
好滑,好暖。
凤溪听到男子传来的嘤咛,身体瞬间如火烧般难耐,她心知药效发作了!凤溪大着胆子,伸手勾住男子的脖子,将男子压向自己,而这个举动正刺激了兽欲爆发的某人。
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凤溪一脸的满足而坚定——白九儿,这个男人自此以后,只属于我凤溪一人!
药剂催情,干柴烈火,整整荒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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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的盯着门口,好像一尊顽石。竹雨早已经被白九儿轰了出去,整间屋子只有白九儿一人,与外面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极其的凄凉。
白九儿呆呆的坐着,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一点一点消失在耳旁,原本温热的心也渐渐坠入冰窟,降至冰点。
一切都那么的莫名其妙,白九儿感觉自己还处在云里雾里,那个已经印上她印记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吗?白九儿瞳孔骤缩,面庞被一股煞气取代,手中多了一柄散发杀气的匕首。
“咯咯咯——”白九儿突然鬼叫般的笑了,笑的那么阴森,好像午夜恶鬼,让人心颤,心惊,恐惧。
吱扭——
忽而,门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迅速闪进来,还没有等到白九儿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捞起禁锢在怀里。
“还好,还好!”如释重负般的声音穿如白九儿耳中,只听到哐啷一声响,白九儿手中的那把匕首已经被远远的扔到角落中,鞭长莫及。
白九儿慢慢侧头,陌生的瞧着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你是谁?”毫无感情的声音让原本回落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秋叶凌冰耳朵嗡嗡直响,浑身的骨头好像要被一节一节断碎,自己似乎已经坠入寒潭,呼吸困难,“小九儿?”秋叶凌冰低下头,正对上一双清冷而平静的眸子,秋叶凌冰瞬间忘记了呼吸——不是伪装的神情!
“你是谁?”无波无澜的声音让秋叶凌冰发狂。
这个眼神好恐怖,他不要这个眼神,这不是他的小九儿!秋叶凌冰加大手上力道,紧紧禁锢着,“小九儿,你瞧瞧本——,我是凌,我是凌!”秋叶凌冰慌乱的抓着白九儿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贴,“我是你的凌!”秋叶凌冰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清冷的眸底火光间闪过一抹幽光,快的让正心神不定的秋叶凌冰没有瞧到。白九儿慎重的摇摇头,“凌是谁?我,认识吗?”
轰——
秋叶凌冰感觉一颗火球在自己脑袋里爆炸开来,秋叶凌冰咬着唇,迫使白九儿正对自己,声音剧烈颤抖而透出一股浓浓的惧意,“小九儿,我是你夫君,我是你夫君,我没有去那里,我没有碰那个女人!”
秋叶凌冰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只有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双手紧紧的搂住白九儿,不时地亲吻白九儿的面颊、唇瓣、额头,“小九儿,你莫要吓我!我发誓,我没有半步都没有踏入清风阁,我没有碰那个女人一根毫毛,我错了,我错了,小九儿,回来好不好,不要吓我了!”秋叶凌冰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秋叶凌冰快要发疯了,浑身上下被恐惧充斥着,明明怀里的还是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为什么神情、目光都那么的陌生,不要,他不要!
秋叶凌冰坐在地上,不顾地上的冰冷,双手分豪不动的搂住白九儿,目光呆滞,神游一般看向夜空。
第二天清晨,竹雨前来,进门之后,险些被眼前的景象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