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带银子啊,萍儿也没跟在她身边,这个朝代也不知道刷脸行不行得通,要不然,她出去找找严子墨?
踌躇间,一如洪钟般洪亮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边从稍远一些的地方传来。
&ldo;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周楠缎(又是我杜撰的嘿嘿嘿)乃南边楚易国特产,产地一年才仅能得不逾十匹的量,寻常宫里送了六匹进贡,剩下的几匹可就都在夫人眼前了!&rdo;
唐诗寻着声音下意识地看过去,就见一身着华丽深紫色长袍,腰带上还系着一颗好大白玉珠子,留了八字胡的男子正自木楼梯上信步走下。
男子看着已过不惑之年,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再加之一身的看着就富得流油的土豪打扮,看来是这锦绣庄的掌柜的无疑了。
唐诗真心地应承了句:&ldo;这料子真真是好,不曾想竟还有这么大的来头。&rdo;
唐诗双目都似被火光点亮了般,眼里都再容不下别的,一双柔荑反复在柔顺的料子上摩挲。这料子真真是极好,她拿了就不想放,唐诗想,严子墨若是再不出现,这绸缎料子,她就是赊也得赊走。
可她不多时就要入宫了,也不知道这锦绣庄有没有成品可以卖,能当场换上就走的那种。
&ldo;这料子看着是好,就是不知道有无成衣?&rdo;
耳边乍现唐诗熟悉得都不能再熟悉的,为某人所特有的清列清冷的男音,唐诗心下一动,猛地抬了头顺着那道声音看向门口。
铺子的门口,高大的严子墨阻隔了大片的阳光立在那处,出现得如此合时宜,结实的臂膀上还坐了个白白嫩嫩的奶娃娃,奶娃娃黑亮的眼眸骨碌碌地转,两个小手正费劲地捧着一串比他小不了多少的草莓糖葫芦。
阳光下,裹了糖衣的糖葫芦还泛着诱人垂涎欲滴的光泽。
唐诗倒吸一口气,这可是夏天的糖葫芦啊!有多金贵她都不敢想!
唐诗忽然想起来时听见街上的小贩吆喝着夏日特质的草莓糖葫芦又大又甜,一个要好将近好些个铜板呢。
当时严子墨那蹙了眉的表情分明写着&ldo;一破糖葫芦也卖得这般贵,当谁没吃过吗&rdo;的嫌弃,以及那一点点嫌贵的肉疼。
可不,寻常糖葫芦只要两个铜板,草莓的就要翻上几番。
不过,现下奶娃娃手里拿的,不就是那个严子墨那小气鬼都嫌贵的草莓糖葫芦吗!
你……你这是在外面有别的娃了,&ldo;糟糠之妻&rdo;也可抛。
唐诗也不言语,就一双眼委屈巴巴地盯着严子墨,偶尔还瞄一眼又大又红的糖葫芦。
&ldo;草民眼拙,才看出来二位贵客竟是将军和将军夫人,见谅,见谅啊!&rdo;
掌柜的大喜,也不做那&ldo;高岭之花&rdo;了,快着步子走来,看看严子墨又看看这传闻中娇纵无礼的将军夫人,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了严子墨怀里抱着的奶娃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