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之争在即,二殿下不是一人回宫而是和别的男人一起?
他浅浅抬眼向卜沅笙投去目光,恍惚一瞥,他看到卜沅笙的脸色有那么一瞬变得难看。
其间还有一丝别的情绪,他摸不清,也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我的管家……】白巧回应她身边的人,询问孙使节什么事。
孙使节不了解那男人是谁,只要不是卜沅笙他都放心,“殿下何时回宫,属下去接您。”
【我在宫外,你现在过来。】
白巧说完这句话后便断了传音符。
皇宫外,用时三天回到天北的白巧遇上了天北帝的贴身太监。
季公公扯着公鸭嗓,抬起兰花指阴阳腔调,“二公主,不可随意携带外人入宫,万一他是刺客,要谋害皇上呢?”
他这话看似是在责怪黑溟,其实暗中给白巧扣上了一顶罪帽。
他们二人是一起的,如果黑溟是刺客,那么身为同伙的她也跑不掉。
不受宠就是不受宠,一个公公都能欺负公主头上来了。
白巧切了声,“他不是外人。”
还谋害,以大师兄的性格,他可能是光明正大的杀。
“不是外人?”季公公琢磨她的话,尖锐笑了笑,“如此皮囊和身段,那是男宠吧?二公主也开始学五公主收男宠了吗?”
“……”
什么脑回路??
不是外人就是男宠了?
许灵欢有这癖好她可没有!
以防她的大师兄不由分说将人砍了惹来麻烦,白巧启唇,辩解的话到嘴边……
“是男宠,现在她只有我一个,以后也只有我一个。”路上听白巧从头到尾解释的黑溟丝毫不介意别人给他安上耻辱的名分。
少年面如美玉,一双狐魅的丹凤眼流转风华,日光映在他俊美的轮廓上,立体得恍若神祗。
渐黑的十字星芒耳坠单独悬挂左耳之下,他挺拔如青松,气质清贵,仿佛拢着温和月华。
“……”白巧扶额。
他都应下了,她还能说什么。
怎么感觉做男宠大师兄还挺开心?
远处,从冷宫赶至宫外的孙使节听到这句话,真想给季公公一个榔头。
凡人就是凡人,吹毛数睫!
光是他手中的特殊武器能看出定非泛泛之辈,且那等气质和穿着会是男宠吗?!
问:卜沅笙为什么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