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逛什么地方?”
“花楼哇!”楚君尧还很兴奋的叫道。
“再说一遍!”
“花楼啊!你没来过吧?”
江小鱼暗自咬牙,是!你姑奶奶我是没来过!
好你个楚君尧,看来这地方你是轻车熟路啊!
楚君尧看到她一张扭曲的脸,压低了身子侧头在她耳边小声笑道:“我告诉你,这是韩远之家的生意,你别跟别人说,咱俩进去捧捧场。”
啊?!第二道惊雷。
江小鱼傻呵呵的站在原地,那个一脸正气的韩远之,偶尔走衰运的韩远之?
他家不是将门吗?怎么还开迎来送往的青楼啊?!
被生拉硬拽进青楼(5)
楚君尧自然是英俊潇洒,女扮男装的江小鱼也不赖,皮肤细腻,既年轻又文雅,好一个如玉的俏郎君。
揽香阁的姑娘家站在二楼回廊的美人靠前就已经抑不住满心的欢心。
相拥着朝江小鱼扬起手中的绣帕,恨不得就这么挥手之间就能将俏郎君的魂勾到自己的怀里来。
站在楼下的江小鱼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嘀咕道:“都是这种货色啊!”
她那意思是,怎么都这样?难道男人就喜欢这样卖弄风情的?
揽香阁前接待的人耳朵那比什么都尖,看见江小鱼脸上的表情是一脸的险恶,再上下一打量门前二位爷的穿着、气度。
又是俩有钱的祖宗!于是,一脸扬笑恨不得扑上来,直接扒光了两人的衣服,将从里到外的银两全部搜刮干净。
那目光太过赤裸,江小鱼有点肝儿颤的后退了两步,被身旁的楚君尧一把捞了回来。
“放心,有我呢。”
那老鸨一听,黑哟,敢情儿,这是冤大头要请客啊!
这么说来,伺候好那小郎君,这大把的银子可就到手了。
老鸨眼尖,抖着浑身熏鼻的香粉扑上江小鱼的身边,“这位爷,楼上的都是赔本赚吆喝的,不喜欢咱就不喜欢,来,里面儿请,好姑娘咱揽香阁那是有的是。整个丰都城,要是色艺俱全的姑娘,不来我们揽香阁,那上哪儿都找不到的!来来来,我给您二位爷唤出两位顶好的姑娘。”
死拉硬拽,再加上身边那个心里偷笑看热闹的混蛋,江小鱼是一脸黑面的被一个肥老太婆硬拖进了揽香阁的大堂里。
扑鼻就是浓腻的香气,江小鱼看着屋里一群舔着哈喇子的男人们,就浑身上下一片鸡皮疙瘩。
“楚君尧,回家跟你没完!”江小鱼咬牙瞪眼。
楚君尧在后面跟着,闻言,忍不住扯开一脸邪笑,“难得来一次,小鱼兄弟要好好享受一下。”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也觉得自己怎么这个样子,居然领着自己的妻子,堂堂公主来逛花楼,这事要传到他爹耳朵里,恐怕是要跪祖宗祠堂的。
啥叫出淤泥而不染?(6)
虽然楚君尧话里话外都是调侃,但是有哪个男人因为喝多了,或是对江小鱼一身秀气文雅的装扮而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时。
通常下一秒不是被筷子捅了屁股,就是被茶杯砸了嘴。
谁要是胆敢往她身上靠一下,那基本上可以提前见阎王了,在楚君尧看来,他带着江小鱼进来溜达,是因为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
一是要找机会整整鲍文孝,二是领着这丫头找点乐子。
虽然说,有乐子不见得非得来青楼找,不过,说句实话,揽香阁除了卖“肉”之外,其实这里的小曲、歌舞确实是丰都难得的一个风雅之地。
他今儿也没打算带她来这地方啊,这不是敢巧了吗?怎么能怪他呢!
楼下大堂乌烟瘴气的,娇笑声和下流的调戏声不绝于耳,江小鱼鼓着腮帮子被自己的丈夫楚君尧揽着肩膀,上了楼,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江小鱼就愣了,很惊讶眼前的淡雅和古朴。
迥然与楼下的嘈杂和低俗,屋内四周墙壁上挂着俊逸洒脱的字画、香案桌椅也是极尽简约大方,没有浓郁的花香,只有淡淡的秀雅,藕荷色的门纱曳地逶迤,越过再往里,便是一方矮榻,榻上置一长条案桌,上摆一架古琴,身后嵌入的壁格间里摆着一个女子的塑像。
不是菩萨!江小鱼第一眼心中随即产生这个念头,可若不是供佛像,缘何要供着一个眉目婉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