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明媚耀眼,海风徐来,空气清新而又潮湿,林霏独自站在晒台上发呆。想到去年工厂破产以来,自己的经历和种种遭遇,她有一种突然摆脱什么重负的轻松感,一条经历过风暴的小船终于有了自己的港湾,苦难终于有了尽头,她不会再为寻找工作而四处流浪奔波了,也不会为欠马桑大哥的债而发愁了,她感觉就像在梦中一般,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充溢着幸福。
“啊——我的小乖乖,在想什么啊?” 不知什么时候蒋清泉也起了床来到林霏身边,他伸出一支手,揽着了林霏的腰。
“没想什么。” 林霏转头看了一眼蒋清泉回答道。
“风光美丽吗?”
“美丽!”
“喜欢这里吗?”
“喜欢!”
“这就是你的家,好好看看吧。啊!”
林霏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肩头上。
蒋清泉低头嗅了嗅她的颈项,林霏的身子透过领口发出一股淡淡的体香。
“真香!”蒋清泉说,“我给你取过名字叫香霏,喜欢吗?”
“喜欢!”林霏说。
“香霏!”蒋清泉亲昵地叫道。
林霏只是笑了一下,没有答应。
“啊——香霏!多好!可惜我只是一个市委书记,我要是皇帝就叫你‘香妃’了!”蒋清泉哈哈哈地笑着说。“管它的,‘香妃’、香霏差不多吧,啊?”
两人在晒台上站了一会儿,蒋清泉就挽着林霏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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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里林霏看到了别墅的全貌:这是一幢中西合璧的别墅。象牙色外墙,蓝色屋顶,屋面高低错落有致,线条简洁流畅。
楼前院子是草坪,草坪上点缀着几块礁石,两棵枝干虬曲的凤凰树。左边一排小平房是两个车库和一个杂屋。右边围墙上爬满蔷薇,围墙那边是别的小院,同样风格的别墅冒出半个屋顶。前面是一排古铜色铁花栅栏和铁栅大门。蒋清泉拉着林霏去门外欣赏他为讨好林霏特意为别墅取的名字。
造型别致的门楣上挂着“林泉居”的名号。
看到“林泉居”的名号,林霏觉得这名字不吉祥,这“林泉”二字含有“山林黄泉”的意思,但她立即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尽往好的方面去想。
“这名字有意思吧?”蒋清泉得意地说。“包含着你的姓,我的名,啊——意思是林霏和蒋清泉居住的地方,叫起来既好听又富有诗意。”
林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林霏是一个绝妙的女人,她身上不仅有一种沁入心脾说不明道不清的体香,而且身子柔软,肌肤细腻嫩滑,性情温柔,令蒋清泉神魂颠倒,情乱意迷。他对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真是百般宠爱。带她去游泳、划船、垂钓、乘滑行伞上天,穿水鬼衣潜海;到沙滩上散步、晒日光浴;开车去滨海路兜风,去市区购卖高档时装、名贵首饰。在家里更是坐则叠股,立则井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一连十数日没去市委上班,他用电话、手机指挥工作,现代通信工具为他尽情享受新婚快乐提供了方便。
蒋清泉五十来岁,差不多比林霏大一倍,虽说她不是从心底里爱上蒋清泉,况且他还有一些不良的生活习惯,酗酒、臭脚、不爱洗澡、睡觉打呼噜——————但蒋清泉毕竟是一个令不少女人梦想的男人啊!因此她尽量去顺着他、适应他、满足他,接受他的宠爱和呵护。
豪宅香车、伴随成功男人,林霏过上了令无数女人垂涎的日子。
25.勾当
第一个到林霏爱巢来做客的是丁艳红。
“一朝选在君王侧,致使君王不早朝。”一走进客厅丁艳红就爽朗地笑了,她取笑蒋清泉说,“被我的女儿迷得连班都不去上了啊?”
“干妈!”林霏脸儿红了。
“人生难得几日闲。”蒋清泉笑笑说。
“我的女儿不错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丁艳红继续取笑说。“狐狸精儿样,模样儿、身段儿、皮肤儿、脾性儿样样都好,又多才多艺。”
“啊——女中珍品,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蒋清泉说。
“让我看看,蒋清泉欺负你没有。” 丁艳红又把林霏拉到身边仔细端详。“看这脸皮儿越发细嫩了,手指儿越发尖细了,都说女人需要爱情滋润,嫁了男人会更漂亮,果不是!”她把嘴对着林霏的耳朵轻声说道:“蒋清泉不老吧?”
“干妈!”林霏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都是过来人,别不好意思!带我看看你的爱巢吧!”丁艳红拍拍林霏的肩膀说。
蒋清泉、林霏陪着丁艳红楼上楼下走了一圈。
“不错不错!什么都有了,就是少了一些鲜花,客厅里少了一架钢琴。”丁艳红一边看一边指点说。她告诉林霏说,女人要学会插花,用自己灵巧的双手和一颗惠心把屋子布置得温馨浪漫,营造一种让男人走进屋子就有冲动的氛围。她还叫林霏要学会弹钢琴,弹钢琴能显示女人的优雅和教养,摆脱乡野俗气。她当即就给滴水洞经理打电话,要他订购一台钢琴送到白沙湾来。下午,一架黑色晶亮价值不菲的钢琴就搬进了林泉居,摆在楼下客厅一侧显眼的位置。
“今天你们小两口没有其他事吧?”观看完屋子,丁艳红问道。
“没有!”蒋清泉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