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的表现,你最好能帮我多分担一点公务先。”夏成蹊抽出一只手捏他的脸。
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陆恒林的心沉了沉,很快便调整好,“可以的,以后你来做总裁,我给你当副手,你只管坐在那里发号施令,其他事情我都做好。”
夏成蹊把鱼汤关火,似笑非笑地说,“你这种就是高中生式的不切实际好吗?”
“我认真的。”陆恒林恳切地说,这是成年陆恒林最真诚的忏悔和真心。
“今天韩助理都撞破我俩了,你要这么做,我岂不是成了以色侍人的祸水?”
“什么撞破,你干嘛用词那么难听?”想到曾经用词更难听的自己,陆恒林心头一痛,缓了缓才说,“我们要一辈子的,总有公开的时候,他早点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夏成蹊把盛好的汤放在陆恒林面前,塞给他一支汤匙,“陆总,你知道我费了好大劲让星源的股价回升,这样惊人的消息还是低调点好吗?”
“我不介意。”陆恒林认真地说,“为了你我可以承受这些损失。”
“你能说得这么轻松,那是因为之前加班加点的都是我好吗?”夏成蹊半开玩笑地说。
“你是不是不愿意?”陆恒林听得出他一直在试图把话题带过去,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语调带着失落。
夏成蹊终于不得不认真看着他,见他眼神黯然心疼不已,抿了抿唇,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我不介意公开不公开,如果你做到承诺分担家务,分担公事,我也不用做总裁,我可以给你做下属,做老婆,七老八十也给你做饼干,代糖的。”
“老婆。”陆恒林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腰间,忍过那一瞬间的泪意。
上午星源总部正在井然有序地运作,夏成蹊带着颜思齐外出到临市视察,留下了江远陪同陆恒林应对各种情况。
不知道陆恒林已经恢复记忆的江远,和韩秉正任劳任怨地依旧把需要陆恒林学习的内容整理出来放在他办公桌上。
终于到了独自一人的时候,陆恒林也能喘口气,不用装失忆装的那么辛苦。他安安静静不说话思考的时候,浑然天成的气场就自然而然凸显出来。
他信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找到了夏成蹊就任代理总裁以来的那部分,低下头认真翻了翻,看到了一张并不是自己签字的自己名字,不由兀自笑出了声。
忽然,外面走廊上吵吵嚷嚷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似乎是有什么人正在高声喧哗,里面夹杂着江远的安抚声。
陆恒林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你让夏成蹊给我出来,他鸠占鹊巢真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了?”陆承嗣愤怒地推了一把江远,“我不需要你一个经理过来敷衍我,夏成蹊呢,让他出来见我,我就问问他恒相在东南亚还要待多久,他泄愤也该有个度,那边最近在流行登革热,恒相一直待在那边太危险了!”
他身后站着陆恒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仗着父亲的董事席位打算赖到底。
周围不少经过的人都开始驻足看热闹
江远不卑不亢地说,“陆董,现在是上班时间,总部人来人往,您这样只会自降身份。我刚才已经说了夏总不在,您先到会客室等等吧。”
“我听说恒林已经回来上班了,他怎么不来见我?是不是夏成蹊这个外人把他架空了,你们一个个都跟着那个养子反了?”
“什么事这么吵?”陆恒林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神色平静,声音也并不高,但却就是有一种雷霆万钧的气势,让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韩秉正愣了愣,怀疑自己有了幻觉,似乎看到了从前的陆总。
“恒林你来的正好,你要给二叔做主,你不在的时候,夏成蹊这个小崽子,一手遮天,先是找了借口把恒栎从总部开除,又把恒相弄到东南亚公司去,还给他了一个小职位,他这样作威作福,根本就是在针对我们陆家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陆承嗣看见陆恒林,眼中露出光芒来。
韩秉正在一边边听边冷笑,当着boss的面说妖妃的坏话,陆董这回等着吃恋爱脑高中生的瘪吧。
“成蹊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陆恒林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