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直揉眼睛,方老师直发呆,唯一有反应的是我,冲到窗前抬头看了看,没乌云,没雨点,天比早上亮了些但还是那么没精打彩的。
“怎么回事?”
徐老师也走到窗前看着天嘟囔着。
“异象起,异端生。”
方老师回过神来,端着杯子也凑过来。她家先生是社科院主攻世界民族宗教方面的教授,整天研究些类似巫术大神的东西。
“哈哈!要下雨了吧。”
徐老师说。
“嘿嘿!要地震了吧。”
我说。
“哼哼!该最终审判了吧。”
方老师淡淡的玩笑。
午饭后,雨终于下来了。灰蒙蒙的雨一开始便以一种不急不缓的速度耐心的下。
方老师伸手接了一下:
“这空气可够脏的,雨水还没这么脏过呢。”
伸头看一下,方老师手心里的一点积水是深灰的。
“洗手去洗手去,这么脏您还摸。”
徐老师近来极是讲卫生,处处小心。
“这是哪儿来的污染?这么稠的雨水怎么形成的呢?”
方老师一边洗手一边还在琢磨。
雨一直下,眼看下班了我们这些不常坐班的人都没走成。
“我先生等会儿来接我,雨要不停,我让他送你们回家好了。”
徐老师很热心。
“不用了,我近的很,也带伞了,你送小陆好了。”
“我今天要回老爹那儿,搭班车就行了。”
老爹住在老校区的旧宿舍楼里。因楼里基本都是本校的老师,学校给发了趟上下班班车。
来到老爹家里,老爹和继母都在。
在我十二岁时,母亲病逝了。与老爹相依为命二年后,小老爹八岁的继母带着一个小我四岁的女孩来到我家,使本是独女的我升格为姐姐,从此不仅处处要与人分享而且还要忍让。这本都算是好事,但那女人却从未让我有一丝亲近感。
那女人表面上公正的很。她从不说我,指责我,可自她来后,我开始挨老爹的斥责了,老爹开始对我发无明火了,最终导致我开始挨打。尽管老爹不常打我,但十四岁开始挨打,因为什么,任谁心里都会象明镜似的。
因为上学早,刚满十七岁我便考上大学,上大学我住的学校,工作了自己租学校的小宿舍住,结婚时还是老爹背着那女人给了我三万他自己的私房。而今年已二十大六只拿了一张成人中文大专文凭的妹妹依然吃住在老爹那里,并将我的房间占为她的所谓书房。
人心都是自私的,这本无可厚非。我一直只叫那女人文姨,也知道在心里她从没将我当过女儿,故而心下坦然。当然有时在心底也黑黑的叫她一声文姨娘。嘿嘿!
“老爹,文姨,叫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你就不能主动过来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