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应声道:“河南来的远客,请见祖三爷。”
侧门拉开,胺出一名中年大汉,一双鹰目不住打量两位来客,问道:“三爷不在,至北门拜客去了,客人可有名刺?留下就是。”
镇八方淡淡一笑,接口道:“在下河南金顶山胡威,派人去找你们三爷回来。”
门子一怔,说:“我家三爷……”
“去,说我镇八方胡威造访。”镇八方不耐地说。
门子一惊,说:“原来是胡爷,请进。”
镇八方不客气地踏入厅中,大马金刀地径自坐下问:“贵主人真的出门拜客去了?”
门子苦笑一声道:“胡爷请小坐片刻,小的立即入内禀报。”说完,匆匆入内。
另一名仆人奉上香若。镇八方接过茶笑问:“看厅中的摆设,贵主人近来必定十分得意吧?”
仆人口齿伶俐,笑答:“托福,家主人近来生意倒甚顺遂。胡爷从河南来,辛苦了。”
内堂响起脚步声,进来一个于瘦的中年人,满脸病容,但一双鹰目却相反地奕奕有神,抱拳施礼呵呵大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想不到来的果然是胡兄,久违了,三四年不见,胡兄丝毫未露老态,可喜可贺。”
镇八方站起回礼,也大笑道:“哈哈!彼此彼此。祖兄,你怎么仍然是这付德行,病还没治好?”
“呵呵!病如果治好,我这病尉迟祖成章的名号,岂不要更改?听说你老兄在家纳福,打算不再过问江湖事,怎又不远千里光临塞舍,是否又出外行道了?”
“哈哈!劳碌命。纳什么福?别挖苦人了。”
“哦!你是……”
“无事不登三宝殿,等来向你老兄讨消息。”
“讨消息?胡兄,但不知……”
“兄弟有事想找飞豹郝天雄商量,祖兄消息灵通,是否知道他的的下落?”
病尉迟脸色一变,说:“胡兄,十分抱歉,这件事……”
“郝寨主自从离开太行山之后,改名换姓在真定落籍,早些天出了事,因此……”
“胡兄,这件事你老兄既然全弄明白了,便不用兄弟多费唇舌啦。目下风声太紧,郝寨主决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行踪;兄弟爱莫能助,帮不上忙,抱歉。”
“祖兄,希望你够朋友。兄弟与郝寨主虽无一面之缘,但神交已久,这次要找他决无恶意,兄弟可保证,祖兄尚请多费心。”
病尉迟沉吟片刻,说:“胡兄,兄弟确是一无所知,这样吧,兄弟明天陪你到板桥卓家走走,向油里乾坤卓伟兄打听打听,如何?”
里面出来一个英俊的青年人,笑道:“三爷,袖里乾坤也毫无办法,郝寨主恐怕已经回太行去了。”
病尉迟立即接口道:“胡兄,兄弟替你们引见……”
年青人赫然是一枝花卜义,这淫贼因千年狐被林白衣所杀,他成了折翅的雁,飞不起来了。
镇八方呵呵怪笑,说:“久仰久仰,想不到卜老弟竟然如此年青。”
双方客气一香。表面上彼此保持礼貌,但镇八方的心中,却极感不快,皆因他有两个女儿,自然面然对一个声名狼藉的淫贼怀有戒心。
病尉迟向镇八方说:“胡兄,卜老弟昨天从真定来,对真定所发生的事故,该比任何人清楚,可能袖里乾坤真不知飞豹的下落呢,走一趟也是白费劲。”
一枝花坐下笑道:“那晚真定府阙家出事,兄弟与几位朋友恰好至北门外燕京老农的住处,因此而与小畜生林白衣相错而过,以至未能躬逢其盛,深感遗憾。如果那晚咱们一群朋友留在城中,林白衣休想如意。”
镇八方忍不住冷笑道:“卜老弟,你似乎有点大言不惭哩。”
一枝花也冷冷一笑,傲然地说:“以一比一,在下有自知之明,确比林白衣差上一分半分,但加上在下的朋友,林白衣岂奈我何?不是兄弟夸口,总有一天,卜某要摘下林白衣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