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腾,杨乐夭萎靡不振的上了战。。。。。。朝堂。
武英殿外,那阴阳怪气的林琳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冷哼一声,自顾进了朝堂。
杨乐夭心中肯定,昨日那伙人多半与她有关,不是她指派的,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好在昨夜她越想越不对劲,连夜让杨英带着人去将曹花子一家接来。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曹家夫妇皆已招黑手,曹安为了护住曹宁也丢了半条命,剩下的曹宁倒是没伤着一处,不过她只顾着哭泣,杨英她们问了一夜也没问出个结论。
杨乐夭一宿没睡,只刚刚在马车上眯了会儿,此时心中跟明镜儿似的。
林琳,或者说四皇女龙蔓给自己做局,却没想到在崔菲菲这儿栽了跟头,还正好给她捡了个巧。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冼总管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将杨乐夭从沉思中拉出,她整了整朝服,挪了出来,“陛下,臣有事上奏!”
“哟,这倒是稀罕事!”本来昏昏欲睡,想着回哪个宫补眠的女皇,看到下方站出来的是杨乐夭,一时精神振奋,身子止不住的往前倾,欢快的招手道,“来来来,站靠近点,告诉朕,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杨乐夭感觉头顶三条线,汗,面上强自镇定,向前走了几步,将奏折交到冼总管手上。
女皇翻看了几眼,皱眉问道,“花满楼朕不是交代林琳办的吗,怎么又与你有干?”
为这事,她那十弟弟没少在她跟前闹,她记得很是清楚。
“回禀陛下!”被点名的林琳忙的站了出来,“花满楼兹事体大,陛下交于臣手,臣必尽全力,只是选址上费了些功夫,上个月才定下了,也寻得了十王爷的同意。”
“如今陛下恩惠,将侯爷派来工部,臣如虎添翼,想着侯爷比臣更懂得陛下、王爷的喜好,将花满楼交与她手,必是极好的!”
杨乐夭暗自咋舌,果然一老油条,拿十王来压她,倒是将自己置身事外。
“原是这样?”女皇问道,“既好不容易选了址,英王也满意,怎得又要迁?”
“回陛下,花满楼现在选的地儿土质松软,实不宜动土建造。。。。。。”
“回陛下,土质松软只需加固地基即可,那地方景色宜人,必会为娇花会的举办增添颜色。”
“加固地基就能保证安全?”杨乐夭质问道。
“当然!”林琳不疑有诈,随口应答道!
“那明知加固能保证安全,花满楼地基为何不加固,林尚书这是要再次上演倒塌事件,坑害了谁吗?”杨乐夭厉声问道。
林琳不想被她兜进陷阱,一时暴跳如雷,也不管场合,怒喝道,“休要信口雌黄,随意污蔑,花满楼地基有没有加固岂是你一外行能看出的?”
杨乐夭冷笑,面向女皇深拜,“本侯是不懂,但总有懂的人,微臣恭请陛下派遣一位信得过的管事去,一看便知本侯是否信口雌黄!”
“你。。。你。。。”林琳满脸憋得通红,知今日怕不能善了,说话越发小心,“陛下,这花满楼刚刚动工,微臣还未能得空去走一遭,这不,正好见着侯爷,微臣想着陛下派侯爷过来,也是为了让其历练一番,花满楼正是眼下最好的练手机会,这才让侯爷去了工地。”
“花满楼如今是怎样的光景,微臣并不清楚,微臣只是想着派过去的都是工部的精英,必不敢做糊弄之事。”
“就算真如侯爷所说,有稍许不合理之处,也有补救之法,实在不必迁址,白白浪费大量银两人力,若再不能按时交工,微臣及工部众人就真的有罪了!”
杨乐夭冷眼看着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行为,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几句话将她摘得干净,又同时禀明利弊,自己再要强行迁址只怕困难重重。
“杨侯,林卿既然如此说,那必是可行的,你要是不放心,盯紧一点就是!”
女皇打了个哈欠,如此小事也拿到朝堂上来说,这杨家小娃比她老娘可差多了,女皇一时觉得索然无味。
杨乐夭知道女皇已心生不喜,但此时若不继续下去,便遂了他人愿,任自己跳入别人挖好的大坑。
“陛下,花满楼是为娇花会所建,关系着京中世家贵公子们的安危,哪怕有一丝隐患,也能酿成大祸,只有重新选址,方能一劳永逸!”
这朝堂上站着的大臣,哪家没有一两个公子,即使没有适龄的,也要为以后留条后路不是。
果然,待她说完,事不关己等着看好戏的众大臣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武将那边倒是有人憋不住了,站了出来,“陛下,还是换个地儿吧,安全!”
“是啊,是啊,换个地儿安全!”
“这都是些男娃,比不得我们皮糙肉厚,轻易伤不得!”
“是啊,是啊,这林尚书家没男娃,她不担心,我家可有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