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薇被眼前这场闹剧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嬷嬷叫道:“王妃,为了以正视听,奴婢请把这贱婢赐药堕胎,然后打死了事。”
爱春拼命挣扎着,她支支吾吾地看向慕容薇,眼睛里满是祈求。
“对,就是要这样!”香桃说话便要绿儿去找药。
“慢着。”
慕容薇握紧了扶手,闭了闭眼,睁开眼双目如电,凛冽地扫过她们几人:“她说孩子是王爷的?”
“王妃,怎么可能,不是……”
“闭嘴!”她心中起伏不定,猛然拍了拍桌子,大怒道:“你让她说,本妃今天倒要问清楚,你们都给我退一边去。”
一种最不可能的事实似乎摆在了她眼前。
虽然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她现在就是要听爱春亲口说。
郑嬷嬷大骇,眼见王妃已经大怒,心知再也没法拦阻,一时间却也无法可想,只得放开爱春。
情变
爱春一得了自由,便是跪在慕容薇面前哭道:“王妃,奴婢,奴婢真的没有秽乱宫闱,是一时偶得王爷垂幸,奴婢只能服从。这事苏公公,小路子公公他们都知道。奴婢便是有孕,也是王爷的种。王妃请您看在王爷的份上饶了奴婢,奴婢身虽卑贱,可是孩子是金枝玉叶啊……”
慕容薇手中紧握的扶手卡擦卡擦直响。
她原本气色红润的脸蛋此刻已经转成了铁青,却异乎寻常地冷静地问:“可有起居注证明?”
“有的……”
“有多久了?”
“奴婢葵水未至,想是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爱春怯怯地看着她,此刻也是只能用低姿态来应对慕容薇了。
一个多月?
那就是她生病的时候。
她的脸色从铁青转成了涨红。
想到之前萧明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几度反常的神色,再想到香桃和几个丫鬟针对爱春冷嘲热讽不止一日,到今日郑嬷嬷突然要求打死爱春,到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出离愤怒了。
她不是傻子,焉能承受这种可笑荒谬的说法!
看着郑嬷嬷,绿儿,香桃,她忽然想笑。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她慕容薇才是傻子,最后一个知道!
原来她居然是如此蠢笨,居然是被人蒙蔽了这么久。
现在,她只觉得整个身体里像是成了一座火山,堆积的岩浆随着她的情绪喷发出来,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她忽然笑了起来。
言笑晏晏,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美丽,温柔。
爱春却是打了个冷战,感觉慕容薇的笑容像嗜血的恶魔那么可怕。
在此刻不怒反笑,那该是愤怒极了的表现吗?
“真好。”慕容薇笑了起来:“原来我病的那段时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