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是晋王殿下的事,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楚钦看着手中的状纸,突然说了一句:“真是愚蠢!”
晋王府,墨韵堂。
楚钦把状纸送到祁渊手上,把事情的原委大概说了。
旁边的杨易听完,也说了句:“蠢货!”
祁渊和陆芷沅从食肆回来,就把他叫来,让他安排人在上阳城中传一些话。
“他打量着这是华侧妃做的,他知道本王偏袒华侧妃,想用民意要挟本王呢。”祁渊冷笑。
“此事事关女子的声誉,在没有把握胜算的情况下,最好先把事情压下,否则流言纷纷,女子的声誉终会受损。赵郎中太草率了。”楚钦摇头。
祁渊道:“赵濂若是问你,你就说在查办中。”
“是。”楚钦应道。
祁渊又对杨易道:“你就按本王方才吩咐的做,速度越快越好。”
“殿下放心,明日午膳前,上阳城的人都会知道此事。”杨易道。
楚钦有些好奇是什么事,但他知道校事要办之事,旁人不能过问,是以和杨易一同出来,他也没有问一句。
但第二日的上午,他刚从宫里出来,回到京兆府时,长史就兴冲冲地过来告诉他,“大人,您知道外头都在说什么吗?”
“他们说赵濂早就知道楚相要出事,告诉了赵良娣,赵良娣一直想夺得王妃之位,但殿下对她并不看重,她便想要生子夺位。”
“殿下在别院住的日子不长,赵良娣又不能回王府,她为了有孕,居然和人私通。”
“昨日在食肆的那个男人便是和她私通的人,脑子有问题,对赵良娣念念不忘,知道赵良娣怀孕,大概是自己的孩子,便想要认自己的孩子。”
“这真是咄咄怪事,骇人听闻!倘若此事是真的,赵良娣也太可怕了,居然想用他人的血脉,冒充皇嗣,这可是死罪啊!”
少府尹从外头进来,“下官刚才在外头转了一圈,百姓们皆言之凿凿,下官觉得此事不全然是编造,毕竟无人敢拿殿下的声誉开玩笑。”
楚钦喝着茶,一听便知是昨日祁渊吩咐杨易所做之事。
他放下茶盏,叮嘱他们,“此事涉及殿下,管好各自的嘴巴,否则惹祸上身,本官是不理会的。还有,赵郎中若是来问,就说我们已经在查他所告之事。”
他话音未落,守门的衙役就来报:“大人,赵郎中来了。”
“本官不想见他,你们出去应付,就说本官亲自去帮他查案子了。”楚钦道。
少府尹和长史领命而出。
赵濂见不到楚钦,所到之处又被人指着脊梁骨含沙射影,他急得团团转。
他猜测这些话又是华侧妃传出来的,一面恨骂不止,一面又绞尽脑汁想法子。
若旁人都听信了这些混话,赵雪樱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皇室又怎会容下一个被人非议的子嗣?
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想来想去,咬了咬牙,进宫去御书房找建昭帝。
但建昭帝不见他,只让李恩出来回话:“陛下和几位大人在议事,没空见赵郎中。”
赵濂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才看到叶寒舟和顾明之从里头出来,他向他们行礼,他们只略略颔首就越过他。
赵濂又想请求李恩再次进去通报,但他还未开口,就听叶寒舟和顾明之道:“陛下所提倡的清廉一事,确实可行。百官清廉,处置事务方能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