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为首一个男人喝问道。
他们气势汹汹,手里还拿刀剑,恶狠狠地盯着孙夫人她们。
孙夫人母女三人,再加上丫鬟婆子马夫近十人,都吓傻了。
还是孙夫人先回过神,她左右环顾,此处虽是各府停放马车之处,但诡异的是,此时竟空无一人,那些马夫不知道去哪了,送楚珮容她们下山的林夫人和关羽舒也不见踪迹。
“我们是翰林院孙侍读府上的,你们是何人?竟然阻拦官眷!”孙夫人壮着胆子大声道。
瞧那几人是平头百姓的打扮,只怕是躲在附近的山贼,她搬出自己的身份,想吓住他们。
没想到为首的一个男人掏出一块令牌往她面前一伸,她看清上头的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校事。
那男人一挥手,其他几个人围拢过来。
“阿娘,我怕。”孙嘉雪抱着孙夫人哭起来。
“校事大人,我们并没有冒犯你们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孙夫人吓得两股战战。
“谁让你们看到我们办差?”那男人冷着脸,又喝令她们上马车。
?
不是他们自己走过来,她们又怎会看到他们。
但孙夫人哪里敢说出来,只得和两个女儿上了马车,其他丫鬟婆子马车也被赶上后面的马车,两个校事坐在车辕赶着马车向前。
马车走了不知多久,停了下来。
孙夫人她们下了马车,发现到了一处破庙,破庙周围站了十几个校事。
她们随着校事走进破庙,眼前的一幕让孙燕雪和孙嘉雪失声尖叫。
破庙的主殿前,一个男人被绑在一棵老树上,头无力地垂着,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他身上被血染红的衣裳破破烂烂,露出许多伤口,有些伤口还有血水渗出,显然是刚打的。
一个校事端着一盆水往被绑的男人泼去,男人的脑袋动了一下,但没有抬起。
“继续打!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敢想着利用殿下往上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身贱骨头,够资格靠近殿下吗?”
老树旁有个男人负手而立,冷笑着看被绑住的男人。
孙夫人听得胆战惊心,这不就是在说她们吗?
一个校事拿着皮鞭出来,往前一甩,只听啪的一声,皮鞭打在被绑住的男人身上,鞭子落下之处,又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有些血水甚至飞溅出来。
男人闷哼一声,脑袋又晃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抬得起来。
孙家姐妹哪里敢再看,转过头,哭得花容失色。
孙夫人两腿发软,要不是旁边的婆子扶着,早已瘫在地上。
老树下的男人继续挨打,说话的校事则向她们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居高临下地望着瑟瑟发抖的孙家众人,冷着脸哼了一声,“要想活命,就管好你们的嘴巴,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下一个被绑起来打的就是你们。在校事眼中,可没怜香惜玉这个词。”
他目光移到孙嘉雪面上时,孙嘉雪心中有鬼,惊惧过甚,晕了过去。
晋王府,倚翠居。
陆芷沅回到王府后,觉得身上疲累,就睡下了,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
茗玉拿衣裳过来,“侧妃这一觉睡得真沉。”
陆芷沅起来让她伺候穿衣,“我发现越来越容易困乏,总觉得睡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