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鞭子?”
赵阑瑛眉毛一挑,把人按回床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衫瞧了一眼,心中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你先好好歇息,阿如你照顾她。”
说罢,转身便走了出去。
“诶?”
萧宝绥一愣,“掌饰才刚回来,怎么又走了?”
霍安如拿起那罐药,一边替她上药一边道:“八成是找白尚服给你讨说法去了。”
“这怎么行?沾上我是要倒霉的。”
她皱着眉拢上衣衫,就要下床去追。
“放心吧,赵掌饰出身好,能力又出众,白尚服拿她当接班人培养的,不会有事。”
霍安如忙把人拦下,“况且,人都死了,掌饰知道了估摸着也就回来了。”
“掌饰在宫中这么多年,她心里有数。”
萧宝绥心中一暖,握着胸前的玉坠子在心中默默祈祷:母亲,希望您能保佑赵掌饰,千万别出什么事。
*
裘言昨日值夜疲得很,睡得正香。忽觉得腰上一凉,警觉起身抽刀,动作一气呵成。
“头儿,怎么是你啊!”
他看清楚来人松口气,收了刀揉揉眼睛。
楚悖掀了掀眼皮,语气微凉:“你这香囊倒是挺精致。”
“是吗?我也觉得挺好看,昨天有个小姑娘送来的,我觉着……”裘言正说着,莫名觉得头顶一股阴阴冷风吹过。
他下意识止了话,抬头瞥了一眼楚悖,后脊骨瞬间冷汗涔涔:头儿想杀人的时候就这个表情……我没犯什么事吧?!
裘言心里直打鼓,努力回忆自己有没有错处。
“东西拿来。”
楚悖指了指他腰间系着的香囊,眸子卷着阴云。
这可是宝儿第一次送他东西。
“嗨!头儿您看上这香囊说就是了,吓得我这一身冷汗!”
裘言忙不迭解下,恭恭敬敬地把香囊递到他手里。
楚悖看着笑得一脸轻松的裘言,缓缓眯了眯眸子:“你不喜欢这香囊?”
他敢不喜欢宝儿的香囊!
裘言求生欲极强地摇摇头:“不不不,不喜欢,女里女气的……”他说着,骤然觉得脖子一冷,直觉危险改了口,“那、那我喜欢?”
“你喜欢?”
楚悖脸又沉了几分,“去后院刷马厩。”
裘言一脸懵逼地看着楚悖大步走了出去,欲哭无泪:喜欢不喜欢都是一个死!
*
“刚才有人跟我说了此事。”
白尚服摇头叹气,“本朝向来开明,没有那些不能私交的忌讳。宫女侍卫太监私底下认个干亲、有些往来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求个依靠,这事是陈典饰做得过火了。”
“不过她也落得如此下场,就算了吧。”
“下场?什么下场?”
赵阑瑛刚回宫便赶着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典饰和那个揭发萧宝绥的同屋都死了。”
白尚服低声道,“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发现的时候,尸体都是不完整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