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河哭得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看起来何其邋遢。
蔚巡生心中盘算了一会,对周年道:“先把他关起来。”
周年立即给周围侍卫一个眼色,便有人上去把束河从桌子下面拖了出来。
束河吓得趴在地上挣扎,来人见他还敢挣扎,直接给了他一肘子,把他给打晕了。
人被拖下去之后,周年小声问道:“爷,要不要奴找人给他梳洗一番,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蔚巡生睨了他一眼,道:“别多事。”
周年立即颔首:“是。”
回到桃园,蔚巡生看见束茗在练字。
听见他回来了,束茗连忙放下笔起身问道:“前厅发生了什么事?”
蔚巡生把斗篷解下来,放在一边,周年立即递上来一碗热茶。
他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你父亲来了。”
束茗的脑子里轰然一片,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动弹一下。
蔚巡生放下茶盏,道:“他说他想见你。说见不到你,他不走。”
束茗望着蔚巡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你……”蔚巡生抬眸看向束茗,“想见他吗?”
束茗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
束河这些年对她非打即骂,对她并不好。
哪怕是把她卖出来,也是因为实在是没钱去赌了,也不是因为别的。
他一个七尺男儿,若是肯好好地种地,或者出去找些活计,也不会让家里家徒四壁。
她的爹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
那是一个无赖,一个粘上了就甩不掉的祸害。
束茗抿着唇,颤声问道:“你把他赶走了吗?”
蔚巡生摇头:“怎么说那都是你的父亲,我觉得这事应该来告诉你一声。我让府上侍卫把他看管了起来,没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但是也没让他走。”
束茗心下一松,随即又想到什么,忙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记得蔚济接我的时候,是做了一番心思的。我爹爹应该不知道我在勤王府。”
蔚巡生道:“你父亲说,是有人告诉他的,他来找你,就有钱花。”
束茗似是听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问:“是有人故意告诉他,让他来找我的?”
蔚巡生点头。
束茗深吸了一口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让她看不过来,也想不过来。
有人指点她爹爹来勤王府找她……
目的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