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宇浩最先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秦苗搓着手臂,嗓音怯怯的,“我们小区死人了,今天我一起床就看见了小区里停满了警车,”她顿了下,目光看向浔音,“还看到了你青梅竹马,你们说市刑警队都出动了,还能有好事么。”
“谢宜修”浔音又是一愣,眉头皱了一下。
“对啊,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小区里那个孙无赖死了,听说死得很惨的。”秦苗一向胆子小,而且命案就发生在身边,现在越说越觉得可怕,声音更低了,“真是吓死人了,前两天还听说他在相亲找媳妇呢,昨天晚上我还看见有个女人找他,八成是相亲成了,谁知道说死就死了。”
“是不是又是连环案的那个凶手干的啊?”杨彦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这段时间这个案子闹得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人,现在晚上还是少出门为妙。特别是浔音你啊,你一个人住可要小心些。”他转头看向浔音,神色关切地嘱咐。
“没错没错,”张宇浩附和。
昨晚竟然又出了人命案。
浔音朝他们笑了笑,“我知道,”然后低头沉思,在医院碰见谢宜修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那之后又有新案子,他应该一夜都没睡吧。
“我,我最近也一个人啊!”秦苗惨兮兮地撇着嘴,“浔音,我害怕,你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吧。”说着,一把挽住浔音的手臂,一晃一晃地说。她的家在湖城乡下,上班来回太不方便,所以一直租住在三花小区里,平时倒也还好,可现在未婚夫出差未归,小区里又出了命案,她一个人住实在是觉得害怕。
思绪被秦苗打断,浔音回过神,冲她微微点头,“好啊。”
刑警队里依旧异常忙碌。
后来发现的孩子已经确认了身份,是个流浪儿,大家都叫他“小娃”,一直跟着奶奶靠拾荒为生,前阵子奶奶因病去世,就留下了小娃一人住在垃圾站的铁皮箱子里,靠附近居民的接济为生。
法医的尸检报告验证了凶器是一次性手术刀,两人皆是割喉而死。孙国弘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10点至12点之间,他手脚均被折断,死前还曾受到虐待,手腕脚腕都有被捆绑的痕迹,全身也都有被皮带鞭打过的伤。而小娃的死亡时间稍晚,并在死后被挖出了双眼。
匆匆吃过早饭,谢宜修叫了所有人开会。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谢宜修脸上神色浅淡,整个人都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凶手这样挑衅,这个案子若再不破,我们湖城刑警队的脸都没地方摆了。”他站起来,缓步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在上面又加了三个名字,“孙国弘死后被抛尸,这不符合凶手一贯的作风,里面一定还牵扯了其他人。抛尸者用的行李箱是被害人家里的,而且小区后门隐蔽难找,这些都说明他相当熟悉小区环境和被害人,我们要重点找出和孙国弘关系密切的人”
众人安静地做着会议记录,楼岩峰忽然问:“凶手的诉求都表现在尸体上,孙国弘死前被残忍虐待,是不是说明凶手对于中老年的男性格外痛恨?按宋先生你的说法,他是在复制自己的人生,但是为什么杀孩子呢?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他的人生造成伤害?”
宋景云懒散地靠着,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听见楼岩峰的问题,他才抬起眼皮,“那是他自己,曾经受过太多伤害挫折的自己,看够人间冷暖的自己,他杀了孩子,又挖去了他的眼睛,这说明他不希望孩子清澈的眼睛看到肮脏的事物,不希望孩子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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