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不容易逮到知云了,那岂能轻易放过?这个孩子老实的很,从她嘴里最容易问出实情。
而且从当事人嘴里得到的消息,也更有权威性。
王大妈将知云往旁边拉了拉,一副关心的语气问道:“小云啊,你家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昨晚还吵起来了呢?我听说你后妈还被打破了头,你跟大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云满面悲伤:“自从我亲妈走了,我在学校里就开始住校。
但是蔡姨每月只给我两块钱和5斤粮票作为生活费,若不是有我哥哥时不时的补贴,说不定都饿死了。
我原以为这事我爸是知道的,也是我爸默许的,蔡姨才这么做的。
但是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蔡姨这么做,原来一直都是瞒着我爸的,昨晚吵起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王大妈,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我亲妈活着的时候也没少为这个家挣钱,也没少为这个家操劳,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说句不好听的,我亲妈这些年攒下的钱,足够我们兄妹俩生活几年了,你说我亲妈走了,他们怎么就能忍心这么苛待我呢?
我不知道我和我哥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蔡姨要这么对待我们兄妹俩?呜呜呜……”
知云语气悲伤,掩面哭泣。
不掩面不行啊,她真哭不出来。
用手捂着脸,至少别人不容易分辨她是真哭假哭,再加上现在天色已经擦黑了,四合院院里又没有灯,脸上的表情也看不那么清楚。
小可怜人设不能丢,至少暂时不能丢。
王大妈的脸上满是同情,但依旧没解开心中的疑惑:“你后妈的头那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破了呢?”
知云使劲揉了揉眼睛,将头低垂了,不让王大妈看清她的脸:“家里昨天因为这事争执起来了,蔡姨摔破了头,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我哥,我哥也是心疼我才多说了几句。”
说到这里,她眼眶通红的拉住王大妈的手,一脸焦急的道:“王大妈,你说蔡姨会不会将这件事怪到我哥哥头上?要不您帮我们求求情吧,我哥眼看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这要是被人传坏了名声,我哥可怎么给我找嫂子啊?”
不管蔡寡妇跟院里的人是怎么说的,知云是绝不会让江学峰的名声受损的,这个年代名声有多重要,作为一个曾经经历过这个年代的人,知云比谁都清楚。
此时她还不知道,蔡寡妇因为怕被人问东问西,今天躲在家里一天都没出来。
也不能说没出来,毕竟还出门上厕所了,不过那也是避着人的。
所以她还真没来得及在大院里说什么。
知云这一番操作也算是占了先机。
后续她出来败坏江学峰名声的时候,也没人信了,还觉得这个寡妇恶毒。
不但虐待前头留下来的孩子,还满院子里败坏江学峰的名声。
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名声坏了还怎么找媳妇?
这个后娘也实在是太恶毒了,这是一点都见不得前头留下来的两个孩子好啊。
被王大妈拉着又问东问西的唠叨了好久,才终于放她离开了。
知云做出一副受气包的的样子回了家。
一进门,看到江学峰,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哥,你回来了。”
“嗯。”
江学峰怜爱的摸了摸知云的头:“去洗洗手,到哥屋里来,哥有东西要给你。”
知云也咧嘴笑着,拍了拍挂在身上鼓鼓闹闹的布包:“好啊,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哥看看呢。”
兄妹两个相视一笑,知云开开心心的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