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 就这样下海了(5)
孙士元说:“你的想法倒是没错,就是老套了一点。在期货公司,坐办公室不是最好的事情,做经纪人虽然苦点累点,可是要想有出头之日就得从经纪人做起啊!所以,你不要好心办坏事哟。”
“原来是这样啊!”呆呆恍然大悟。
“不过,有一种情况可以除外的。”孙士元笑得很暖昧。
“什么情况?”
“除非你看上了她,让她做你的小蜜,将来做压寨夫人。”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闯荡不容易,又是我的老乡,能照应的尽量照应。”呆呆看他的那点心思被孙士元点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要是说的真心话,就不要瞎安排她,让她老老实实做经纪人,你想啊,一个女孩单枪匹马跑这么远来,为什么?就是为了多赚钱嘛。你要真想帮她,就想办法给她多找客户,帮她发展业务才是硬道理。”
“她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这丫头牛哇!这次招来这么多人,这个周婉莹是第一个开户的。”孙士元说到这里打住了,他要看看呆呆的反应。
呆呆听了忙问:“她已经找到客户了?”
“是啊,而且这位客户的来头还不小呢。”
“快说说怎么回事儿。”呆呆听了来了兴致。
“周婉莹这位客户,是从泰国回来的华侨,这次开户打了入金 500万过来,据说做得好还有后续资金呢。”呆呆听了心里很是高兴,一来是替周婉莹这位小老乡高兴,二来是他刚上任就有客户进来,势头很不错嘛。呆呆问:“你见过她的客户了吗?”
“那是当然,我是市场部经理,能不见客户吗?”
“把这位客户的情况说说看?”呆呆关切地问。
“这位客户四十多岁,看上去很爽快,他持的菲律宾护照,自己却说是从泰国回来的华侨。”
“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呆呆立刻觉得不太放心。
“能有什么问题呢?就算有问题也不归我们管啊,期货公司只认钱,只要他打进来的钱是真的,就是我们的上帝。”呆呆听到这里,当着老同学的面叹了口气说:“唉,深圳就是深圳啊!也不知周婉莹和这位客户是什么关系?”
孙士元听了呆呆的感慨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呆呆又坐不住了。孙士元才说:“呆呆,你这是惜香怜玉呢?还是吃醋啊?”
呆呆红着脸说:“都不是,只是感叹而已啊。”
孙士元又说:“呆呆,这深圳呢,我比你多待了几年,这里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的,特别是做期货这一行,什么怪事都有,可谓一切皆有可能。既然你不是看上了那个小妞,就不要费那么多的心思去想,咱们要赚钱是硬道理啊。”
“你说得有道理,回头把那位客户的资料给我看看啊。”
“没什么好看的,那人也是你们武汉人,叫郑龙彪。”
呆呆正端着杯子在喝水,听孙士元这么一说,“噗”地一口水就喷在那张大班桌上了。
六
自从到期货公司上任以来,呆呆基本上是没日没夜地工作,虽然公司给他安排了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而且装修得还很豪华,但是他很少回去住,每天基本吃住都在公司里。公司还给他配了一辆黑牌照的原装进口奔驰车,自动挡的,呆呆开起来感觉比他原来的奥迪还爽。
呆呆是分管业务的副总,首先他自己要抓紧学习,幸亏孙士元之前给的两本书他都好好研究过,现在对付期货公司的基本业务是没有问题了。只要有时间,他还是拼命啃那些新从港台搞到手的证券书籍。
4 就这样下海了(6)
查理不在的时候,虽说呆呆就是执行总经理,但是公司盘房下单交易这一块,是由总经理助理亨利直接对查理负责的。
亨利是香港人,三十岁出头,也是从事证券业务多年的专家了,呆呆在工作中很虚心向亨利请教,亨利开始还比较客气,时间长了,呆呆总感觉亨利身上有一些与大家格格不入的毛病。呆呆一时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毛病,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呆呆就这种感觉跟孙士元进行过交流,孙士元说:“公司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看不惯亨利,他身上那种毛病就是在殖民地待长了养成的。他自以为生在香港,能说一口英语又比内地人有钱就了不起,跟大家格格不入。”
呆呆听了孙士元的说法觉得有些道理。香港沦为英国的殖民地已经几代人了,在那长大的孩子难免有些毛病。
这天,呆呆下到交易部的盘房去想找亨利谈谈,进了外盘房的门,看见蒋中山一个人坐在柜台前,就坐下来跟蒋中山聊了一会,听下来,蒋中山对这份工作还比较满意,盘房工作人员是整个期货公司收入最高的地方,这个岗位的收入是港方定的,他们认为盘房的工作有机要的成分,其实盘房的主要员工都是香港派过来的,这是在呆呆上任前就形成的规矩,呆呆也不好说什么。
呆呆就问蒋中山这段时间业务熟悉得怎么样了。蒋中山说:“我只能在外面接单,内盘房的业务我也不知道。”
呆呆就问说:“那你也没有留心观察吗?”
蒋中山说:“亨利不让看,他说内盘房只有他们香港来的员工才可以进去。他说这是公司章程上写得有的。”呆呆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当时中港双方签协议时,真就有这么一条,也许那个时候,银行方面也没有人懂这些,没留意就签了。
呆呆不便跟蒋中山多说这些,就说:“工作还顺利吧?”
“有时候不是很顺利。”
“那是为什么呢?”呆呆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