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也没那么容易回燕南。
时傹面不改色,淡淡道。
“有,但不多。”
郁池樾轻笑了两声,“嗯,的确。”
说罢又侧头看向他,“德荣对着陇西粮价下手,原因不明。
可她却明确站在太子一边,这事儿,不合常理。”
时傹意味深长道:“这事儿,还得靠你们这些朝隍世家去查才行。
时家可早已没落多年,我可是圊州人。”
郁池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抚了抚衣袍。
“都督的诚意,我收到了,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回报都督。”
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旺财这只北地的狼,而后便被骨阳和霍平亲自‘护送’着离开了。
时傹看着几人离开,眸色微沉。
他不得不助郁池樾。
朝昌这局,还未到不能破的时候。
只待秋收,朝昌便可缓过来。
可若不待秋收燕南便起战事,便有些难办了。
待陇西诸事压不住时,郁池樾定然会被派往陇西。
到时候谁知他那颗‘忠君之心’,还在不在。
朝昌帝对他做下的下作事儿,他定然心知肚明。
放他回陇西无疑是放虎归山,可若不放他回陇西稳定人心,四皇子怕是得在陇西被人撕了。
让老祁助他止住疫病,算是助他一臂之力,也算是劝谏他不要轻举妄动。
倪姷在屋内听得眉心紧蹙。
老祁可是她的人。
虽然她也没打算把老祁带走,可总感觉怪怪的。
她的人被人送出去用了。
朝昌的太医当真无用。
时傹起身走进屋内,却瞧见倪姷盘腿坐在榻边,眉心微蹙,神色认真。
“怎的不睡?”
倪姷认真看向他,“都督,妾身得回一趟燕南。”
郁池樾既然来借人,那么他必定会被派往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