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淮有些错愕:“她好歹叫了你几年的燕哥哥,你要扔下她不管?”
燕小白点头:“她还叫了你十几年师父呢!你不也照样想扔下她不管?”
厉墨淮叹气:“那不一样!”
燕小白也叹了口气:“我觉得一样。”
厉墨淮坐不住了,直起身子,道:“习武之人若不能忠君为国……”
燕小白少见地打断他,道:“身为臣子,我自认无愧于心。”
厉墨淮无语,沉吟道:“你还年轻,高居庙堂必有一番作为。”
燕小白无所谓道:“你都要离开了,干嘛非劝我留下。”
厉墨淮道:“你干嘛又非要老跟着我?”
燕小白道:“我乐意。”
厉墨淮道:“你是来陪我喝酒的,还是惹我生气的?”
燕小白道:“本来我在廊下睡得好好的,是你喊我。”
厉墨淮道:“你一个堂堂京营统领,没有自己的官邸吗?为什么老喜欢睡我门口。”
燕小白道:“习惯了,我本来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不守着你门口,睡不安稳。”
厉墨淮道:“那你知道满朝廷的怎么说你吗?”
燕小白道:“谁爱咋说咋说,我又不在意。”
厉墨淮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啪的丢在桌上,下逐客令:“酒喝完了,赶紧走!”
燕小白不在意:“我不走,你还没说,你今天为什么生气呢?”
厉墨淮好笑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本王生气了?”
燕小白猜测:“你进宫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黑着脸,该不会是跟陛下吵架了吧?”
厉墨淮回他:“你猜?”
燕小白不吃他那一套:“真吵架了?王爷不是我说你,陛下她还病着,你就不能……不能收敛一下脾气?”
厉墨淮闻言,眸光微凝:“你说什么?她何时病了?”
燕小白看着他,不语。
厉墨淮道:“说呀?她怎么了?”
燕小白镇定下来,答道:“属下答应陛下,不能说。”
厉墨淮:“你~!”
燕小白从小榻上起身,面上不动声色,道:“属下的玉牌还在王爷那儿,要是王爷没还给陛下,就请还交回给属下。”
厉墨淮看着燕小白,命令道:“说,到底她让你瞒了本王什么?”
燕小白心里也畏惧,但仍硬撑着回道:“王爷既然自己没瞧见,就别逼问属下了。为下臣者,属下只能做了该做的。”
厉墨淮不明白他的意思。
见他低了头,眸底晦暗不明,看不出什么,便顺手将小桌上的玉牌抛给他,道:“收好了,她给你的。”
燕小白将玉牌收入怀里,躬身应了。
厉墨淮又歪在榻上闭上了眼睛:“你不说,等天亮以后,本王亲自进宫去问。”
燕小白关上房门前,留下一句:“王爷忘了,因为逛青楼喝花酒,您还在禁足期。”
厉墨淮随手一个空酒壶砸向房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