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嫣嗓音带着迷糊的软糯,“你又偷懒,不去上早朝。”
裴厌缺笑笑,“小绿的事怎么解决,我得跟你一块儿看看。”
“唔——”她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
裴厌缺瞧见她双目紧闭微弯,喉中是清晰可见的扁桃体,不禁失笑,抬手挠了挠她的脖子。
她睡醒的时候贼可爱。
惢嫣极其怕痒,连忙把一截雪白脖颈缩下去,同鹌鹑一般,“你干嘛?”
裴厌缺眉眼俱含了笑,抬手捏着她都快和脖子融为一体的下巴尖儿,轻轻吻了上去。
惢嫣的下颌渐渐和脖颈分开了,仰面与他亲吻。
当裴厌缺滑出舌头,意图钻进她檀口时,惢嫣推着他的胸膛结束这个吻,“没刷牙!”
那就不亲了,直接做。
裴厌缺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转念一想府上还有客人,只得作罢,他放开惢嫣,二人各自穿起了衣裳。
洗漱梳妆完毕后,惢嫣抱着手炉推开门。外头果然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了。
雪大抵下了一整夜。
院里的雪已经铲干净了。
裴厌缺吩咐下人将整个王府径上的雪都铲了。
下了雪地面湿滑的话,摔一跤可不得了,尤其是惢嫣还怀着身子。
惢嫣本想去找修沙,一起用个早膳,顺便把小绿交给他,没想到得到的消息是他还在呼呼大睡。
便和裴厌缺一起用了早膳。
意欲等修沙醒来再去,只是惢嫣和裴厌缺都没想到,修沙能一觉睡到午时。。
“这完全不影响你上早朝啊,你又摆烂了一天啊。”屋子里点上地暖,温暖如春,惢嫣看了一眼日头,侃笑裴厌缺。
自打告诉裴厌缺前世,惢嫣就不再避讳一些脱口而出的词汇,裴厌缺会问是什么意思,她也会解释的通俗易懂。
“为夫也没想到有人比夫人还要能睡。”裴厌缺捻着茶盏,端一副矜贵无匹模样,狭长眼眸瞥了她一眼,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笑意。
“……”惢嫣白了他一眼,险些就破口:我起不来好不都是因为你!
但她属实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这男人最近说话很没什么下限,她已隐隐不是对手了。
就在惢嫣怀疑修沙是不是已经离开王府时,他总算是起床了,恰好赶上午膳……看那垂涎三尺模样,她严重怀疑他是闻着味儿过来的。
“裴厌缺多谢前辈。”吃饭之前,裴厌缺如是对修沙道。
惢嫣知道他为何道谢,低低的笑。修沙则是颔首,略稀疏的眉上下一挑,“客气客气,非得谢的话,就把你府上的好酒好肉都上上来吧。”
“那是应该的。”
厨房昨日就知晓,这僧人模样但是酒肉不忌的老头儿是王爷尊贵的客人,今日膳食自然都是名贵佳肴。
比起素菜客人更爱吃肉,厨房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弃了原本要下锅的素菜,改成荤菜上上桌去。
修沙话很多,吃饭也停不下来,惢嫣安安静静的吃着她的养胎膳,裴厌缺则作为主人陪聊。他谈不上多有兴致,但总能接住修沙的话,对于他的打趣,也是一笑而过。
裴厌缺几乎和惢嫣同时放下筷子。
只有修沙还在吃吃喝喝,不多时他摸着犹如六月怀胎的肚子,打了个震天响的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