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廷英发出一声幸福的喟叹。
“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也太好吃了吧!”他眯着眼感叹,缓过来就把碗里的菜全吃下去了。
又将碗伸了过去,惢嫣怕影响他的伤,只给他捞微辣那锅的,而且又注了一些水。
就算是这样,褚廷英也吃的很满足。
今夜芳菲苑里热闹非凡,主仆和气欢乐,大有年夜的气氛了。
裴相和同僚们论完事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个个饥肠辘辘的走出书房,然后便嗅见一股诱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裕伯正裕上前去,便听取咕噜声一片。
他有些尴尬的僵在那里,裴相问他,“这是什么香味?”
“相爷,是表小姐院里在煮菜,飘来的香味。”他在门口嗅了半晌,实在受不了,便去瞧了瞧,自引来惢嫣的热情招待,他吃了个半饱。
那肉……那菜……现在还回味无穷呢。
“大抵是些年轻人在聚吧。”裴相笑了笑,看向同僚,“我府上略备薄宴,几位用了再走吧。”
“也好。”
“却之不恭。”
—
次日。
裴相昨夜喝了点小酒,早上起晚了,所幸近年节,皇帝停了几日早朝。
起身饭也没吃,裕伯便禀来皇帝让他进宫的消息。
裴厌缺已立在他门口半个时辰了。
“父亲,我有事同您讲……”
裴相边披衣边走,闻言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脚步不停,“貌似是西北流匪作乱,闹的祸事不小,为父先进趟宫,有事回来说。”
裴厌缺目送他的身影远去。
父亲虽有二心,但国事上是绝不会含糊的。
明日就是宫宴了。
他为何,觉得这般不安?
皇宫。
大禹今年的战事累多。
南方事刚平,北边又闹起了事。
枳即县是个滢州边缘的一个小县,原本经济还不错,百姓安居乐业。只是这几年天灾不断,蝗灾旱灾不停,受灾最重的就是枳即县。
这事臣子在朝上提了好几次。皇帝的关注却全在南方战事上,他本欲新翻的一年再处理,然冬日难捱,许多百姓落草为寇,再者成为流民。
这其中有个秀才,联合了这些流匪流民,甚至是官府搞内乱,口口声声推倒魏皇室。
不是边疆,官方防守不堪重负,这些百姓组织起来的“草军”来势汹汹,皇帝接到急报消息时,他们已占了大半个滢州,开始搞割据了。
外患刚除,又生内忧。
皇帝焉能不急。
“陛下,史书之鉴,内乱只有武力镇压最为有效!”
“洪大人的话本官不敢苟同,武力镇压哪次不是激起百姓强烈的抵抗?”
“臣以为暴力镇压不可为主,但却是必不可少的。”
“陛下,赵凯将军还未回京,恰英世子驻留,他是最佳人选啊!”
“英世子身负重伤,怎能担此大任?”
“……”
朝臣争执不断,皇帝面色微沉,也有自己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