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同他一起时脑子发热,这会儿独身一人,脑子倒可清了清,慢慢回忆昨日细节,除了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动作之外,她便总觉着自己似落了些什么。
呆愣愣地坐于椅上,半晌才记起,昨夜好坏祝珣的腿好似利索的很,根本不似个伤了腿的人。
那条所谓伤腿跪于床榻之上反复磨动时不知有多好用
越想越觉着奇怪,奚昕然自椅上蹭地站起,不由自言自语道:“这狗东西该不是为了诓我装的吧!”
越想越觉的是,她麻利将衣裳穿好,木香不在,好在她手脚还算利索,给自己胡乱挽了个发髻便大步朝书房行去。
谁成想才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细听,那声响倒是耳熟,很快奚昕然眼前一亮,随而推门进去,房中的两个人见了是她,亦目光同时一亮。
还是奚霁林先声一步,“姐!”
见了自家弟弟,自是心情不差,奚昕然暂将身边一切放开,只将目光集中在奚霁林的身上,“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说到此,奚霁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这不是姐夫前几日找我去查天广堵场的事儿,我便寻了几个可靠的人,得了些消息,这不就赶着来找姐夫报信了。”
这姐夫长姐夫短的,倒是让如今的祝珣很是受用,他坐在一旁,面色似笑非笑,倒是一言不发。
“找你去查?”奚昕然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这弟弟,素日都是不成器的,就没办成过一件事,哪里办些人事,“京城的人是都死绝了吗?非找你。”
这样来自姐姐的嘲讽奚霁林自小听到大,早就见怪不怪,“那你看看,你小看人了不是,好歹从前我也是堵场的常客,再不济也识得几个狐朋狗友。”
“那你可查出什么了?”
“还真别说,”奚霁林似模像样的呷了几口温茶,这才一拍桌子似说书一般,“天广堵场里素来鱼龙混杂,有一个叫陈黑子的,从来都是手里不过扣嗖嗖几个铜板,突有一日,他似发了什么横财,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来玩。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姐夫不是找我去查咱爹的案子吗,我灵机一闪,从此处下手,顺藤摸瓜,我发现,这个陈黑子,有个兄长,正是被咱爹打死那个。”
听着被爹打死这几个字,奚昕然觉着有些刺耳,随即呵道:“什么咱爹打死的,咱爹不会杀人!”
“对对对,”奚霁林一拍额头,忙改了口,“我不对,我说错了,就是那个人”
“那这就对了,”奚昕然自是越听越激动,“这陈黑子一定是和他那好死不死的兄长做的扣,就是为了陷害我爹,可是为何那只黑手会找他呢?”
实则让奚霁林去查,并非祝珣想的太过简单,也并非太过大意,实则当他听到天广赌场这几个字的时候便知同那个人脱不开干系,只是想要顺理一下其中间的那条线罢了。
而今全部对上,最好是先按兵不动,若现在抓那陈黑子,只怕是会打草惊蛇。
“很好,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处理便是。”一直在旁边默言不发的祝珣终才开口说话,倒是显得比这两个人都淡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