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伺候人了
李漠却安静了,他揽住她,把下颌贴在她头顶上与她温存。碧好用指甲刮刮他的手臂,他反手抓住她调皮的手,依然没说话。
半晌,碧好忍不住从他怀里抬起头,双目炯炯地看着他,想问他是不是不介意范元的事了。可他却意会错误,摸摸她的鬓角道:饿了吧,叫人传饭给你吃。
她开口的欲望顿时被他起身的动作给浇灭。
他们在房中捣鼓了很久,这晚饭,也快变成了宵夜。丫鬟把热好的饭菜摆上桌,碧好换上一件轻如蝉翼的罗裙,半披着发,坐下来慢慢喝一碗汤。
瞅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色,任谁都知道她方才得了爷的宠了。李嬷嬷为庆祝他们重修旧好,特意端来一壶果酒给他们助助兴,还说这果酒不醉人,姨娘可以放心地喝。
李漠闻言,亲自给碧好倒上一杯。碧好抿了一小口,觉得甜甜的,还挺好喝。垂下手时,她迎向李漠深邃的眼眸,发现他正在溺爱地看自己,她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拿着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杯。
砰清脆一声,她的杯沿在他的之下。
爷不喝吗?她问,如蛾翅的眼睫俏皮眨动。
李漠道:好,我喝。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他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些菜。
恍然间,碧好觉得自己像个被他投喂的小宠物。
他高兴的时候,可劲儿喂她宠爱,不高兴的时候,丢到荒野自生自灭。
在他这里,她仿佛是永远也赢不了一丝尊重的。就像她碰他的酒杯,杯口一定要低过他,否则就是不敬。
有很多瞬间,她宁可他生气地把范元的事发泄出来,她再借此机会好好陈情,表达对他的专一。
可他缄口不提,是否心里仍有芥蒂,是否日后不高兴了还会以此事薄待她,呵斥她?
碧好看着眼前这个为她布菜的李漠,心中患得患失。
翌日清晨,她破天荒地比他早起了,亲自整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还有布置早饭。
他不上朝,比平时睡晚了两刻钟。被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吵醒,李漠睁眼,见臂弯空空,再一回头,就见穿戴整齐的小娘子出现在床边。
爷醒了,让妾伺候您更衣吧。碧好弯身,拿起他的软靴就要伺候他穿上。
李漠拿开她的手,自己套进了靴里,站起来道:你不睡了?这么早就起了。
碧好伸手系好他的中衣衣扣、裤腰,再取过架上的单衣、外袍,替他一一穿上,再往他两边袖口穿上护腕。
她动作娴熟,神情专注,就像是已经伺候过他无数回。
系腰封时,李漠的手绕到她身后,微微用力地把住她的软腰,掌心缓缓上移,到达她的后脊梁,往上一顶,迫使她踮起脚尖仰面看他。
怎么了,爷?
李漠牢牢盯着她的小脸和眼睛,哑声道:几时学会伺候人了?
碧好赧然地笑了笑,伺候爷是妾的本分,以前只顾着自己睡懒觉,这样是不对的。况且,我最近已经习惯了早起。
她的脸蛋儿恬淡温柔,声音也软软糯糯的,明明很好,却让他忽然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她的眼神真挚,一点也不像是以往跟他闹着玩的把戏。
李漠扬起一角眉毛,揽住她的手用力一带,让她的身子贴近他,你想睡就。。。。。。
话音未落,碧好瞧见端着水盆的弄琴抱月进来,心里一时想起了他之前说的下人会笑话,她迅速退离他的怀抱,转身去拿干净帕子。
李漠手上一空,面上拧眉怔忪。
他是,哪里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