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那大婶似乎还认得他,这也难怪,这村子几年才有陌生人进入,只要看到生面孔那就是了,“有什么事吗?”
“其实只是前两天你所说的,能不能详细告诉我一下?”怕她想不起来,司少玮又补了一句,“就是,就是罗绮丈夫的事情。”
大婶迟疑的左右张望着,好一会儿,才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拉过了司少玮悄悄说道:“这些话,你们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
司少玮对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就差赌咒誓了。
眼见如此,大婶才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事说来话长……村子里的人敬阿绮的有,而恨她的也不少。”
“为什么?”
“近几年有开商看中了我们村子所占的土地和周围的山,就是要造什么度假山村之类的,村里有人主张卖,也有人反对……而那三大家中也分成两派,阿绮就属于那种最为坚决反对的。”
“这三年多来数次与开商的谈判都是以阿绮的不肯让步结束的,而为了这件事,阿绮真是吃尽了苦头,主卖的一方,尤其是刘、齐两家见无法说服阿绮便用了很多卑鄙的手段,实在令人看不下去……”
“比如呢?”
大婶可惜的摇着头,“比如……阿绮二年前的那次婚姻便是那两家设的局,当然起先我们并不知道,就连阿绮也是,可是自结婚后,那男人便一再的怂恿着阿绮同意卖地,一次两次,直到一次偶然,我们才现阿绮的身上满是淤青……”
“所幸的是,那男人没多久就死了,可是自那以后,齐意远便开始追求起阿缘来,而那个刘衡也步步紧盯着阿绮。。ap,。阿绮没有再上当,可是阿缘却她怎么都不愿意听她姐姐的话,一心只想着嫁给齐意远……”
司少玮了然点头,虽然他不了解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卖地,就如同他不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放弃这里一样,双方都有着自己的坚持,也说不准是谁对谁错,但如果真如她所说,罗绮的婚事与齐意远其实是那两家刻意安排的,那一切就截然不同了。
大婶说完这些后,她便忙起了自己的事来,只余司少玮一人在那儿暗自思索着,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回房间的,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猫咪正坐在桌子上仰头看着自己,又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睛。
司少玮已经很熟悉她这神情了,他紧张地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喵喵!”莫昕点点头。
“那凶手是谁?”
莫昕歪着脑袋望着他,司少玮没有笔记本电脑,当然也没有办法像欧阳雪那样与自己随时沟通,而这起案子又有些奇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该怎么办呢?
两人面面相对,各自苦恼的想了一会儿,莫昕干脆站了起来向后猛退了几步,后面摆放着一个笔筒,这笔筒是由石头雕刻而成的,为了取一个“天然”,表面并没有被磨滑,依旧有些参差不齐,而她就这样向着笔筒撞了过去……
“小心啊。”司少玮赶忙伸出手来挡着她,“这东西上面的菱角挺利的,小心别被划伤了…对了!”他握着拳在桌上击打了两下,“原来如此,这么一来那件事也能解释得通了,那么凶手应该只有可能是一个人才对……不过,还是有疑点没有解开,比如说……”
“咚咚咚。”
听闻敲门声响起,司少玮本能的便以为又生了什么,他先是倒吸了口冷气,这才狠狠心跑去开了门。
“阿缘小姐?你有什么事吗?”走廊外有些暗,来者的脸正转向另一侧,背着光,司少玮只能看到她脸部大致的轮廊以及脸颊那儿隐隐的黑影。
可他的话才一说出口,那人便很是惊讶的转过头,司少玮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看到你脸上……还以为是……”
“我脸上?”罗绮下意识的用手背在脸颊上擦拭了一下,又放下手来看着,忽笑道,“好像是刚刚不小心沾上的泥,让你见笑了。”
“呃,我这里有纸巾。”司少玮手忙脚乱的掏出纸巾了交了给她,待她擦去了脸颊上的泥之后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明天祭典的事。”罗绮微笑着,“身为客人,希望你们能够早些到宝云祠去。”
“为什么?”司少玮随口问道。
罗绮脸上带着笑容,轻声说道:“因为明天在祭舞之前会先食用一种酒,那是在上一次祭典时酿下的,村子里每一个人都会喝的,依着顺序先是我们三大家本家和分家的人,之后是客人……而祭舞者和宝云村的村民则会等到祭舞结束之后,所以希望明天你们能够早些到那儿,因为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得牢烦你们才行。”
司少玮点头答应了下来,直到罗绮离开,他才转身走回房间,突然之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连跑带走的来到莫昕旁边,“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有的迷题都解开了。”
线索和提示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