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桥终于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落入眼中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想要动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垂眸看去,一眼落入眼中的是同样迷糊地睁开眼睛的殷庭,而这人微微伸长的犬牙还十分亲昵地叼着他的脖子。
阎桥:“……”
“嘭——!”地一声巨响。
踹飞后的巨大声响之下,头顶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机甲零件应声落下,径直地砸上了殷庭的脑袋,也让他从睡眼惺忪的状态当中瞬间清醒了过来。
吃痛的感觉让殷庭咧了咧嘴:“用完了就丢也不带你这样的。”
这一脚踹出去完全就是出于本能,等阎桥想要收回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听到殷庭这么说,他讷讷地开了口:“……抱歉。”
一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已经完全哑地不成了样子。
视线从足见战况激烈的环境中扫过,又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狈模样,阎桥默默地低头扶了扶额,也终于渐渐地回忆起了昨晚那一幕幕的画面。
只能说,到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意识到了那些强抑剂的害人。
一次次颤栗着进行索求,一次次地进行标记,却是因为太久沉寂下的反噬而丝毫得不到满足,临时标记对于他的情况来说根本不足以缓解那一阵接一阵令人目眩的难耐。这让他只能紧紧地攀附在殷庭的身上,试图索求更多。
那个样子简直就是……
只要稍微一想,阎桥只感到原本已经逐渐退去的热意又瞬间涌上了全身,从脸部一直烫到了脖颈深处。
殷庭见阎桥说完“抱歉”之后就自己直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本以为是发热期之后的疲惫感还没过去,直到那努力保持镇定的模样才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没忍住地浮起了几分。
揉了揉被砸疼的头部站了起来,他拾起被丢在旁边的外套走过去,盖在了阎桥的身上:“也不用太自责,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辛苦。”
阎桥:“……”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特么是安慰的话吗?
只能说殷庭不开口倒还好,这一说,俨然让昨晚上那暧昧缱绻的画面愈发清晰了起来。
阎桥的嘴角默默地压低了到了极点,默不作声地将外套认认真真地套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