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病毒母体?”朝野猛地看过来,英俊年轻的眉眼盯着喻南桥,“他研究这么久试图解决病毒,却发现自己竟然是首位携带者?这一切都是他引发的,太可笑了,”
喻南桥站起来,他慢慢朝朝野走来,看着朝野那身充满正义感的军服以及肩侧的星级。
指尖那截细窄的琵琶弦严丝合缝贴着朝野的喉结,环了半圈,轻轻用力揪压出了血痕。
“朝野不会对贫民开枪的,你到底是谁?”
“啊,原来你在骗我。”朝野一时了然,他突然变得委屈,“亏我今晚还来帮你,你居然不相信我,你刚才给我说的都是假的吗?”
琵琶弦已经快将他的咽喉割断,喻南桥毫不手软,他冷眼,居高临下站着,就这样与“朝野”对视。
朝野的面皮眨眼间开始像干枯的土地一样往下沉重地掉着碎片。
“喻哥哥,我是虞泠。”虞泠乖巧一笑,白净秀气的样貌此刻非常诡异。
喻南桥眼瞳骤缩,他此刻露了点人情味,琵琶弦一瞬间被虞泠夺去。
“朝野呢?”
“死了,很遗憾,喻南桥,你的那具成功的实验体已经死了,是被我杀死的。”
初次见面时虞泠的怯弱一点也没剩,他变得散漫恶意,身高压制住喻南桥,军服在他身上变得格外违和。
喻南桥后退着,可虞泠抬手间,数位高度武装的“军人”就进来,武器精准对着喻南桥,喻南桥可以逃离的任何一条路线都被人死守住。
“抓住他。”虞泠歪了歪头,他抬手,阴狠地说:“我要活的。”
他用尽一切才拦住纪岷疆得知金玉楼查封一事,可终究瞒不住多久,他要在这仅有的时间里完成他要做的。
纪岷疆不该回祖宅的,纪岷疆见了父亲,那这纪家就不会有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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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岷疆被他父亲一拳打倒在地,书房门被关着,保镖都在外边守着不让外人凑近。
纪家主年过半百依旧强健,一拳直接让纪岷疆咳出了血,纪岷疆站起来,他足够年轻,已经比他父亲还要高了,他的瞳色变得浓金,在水晶吊灯下依旧幽暗。
“就连母亲去世时您也不曾关心过我,怎么现在就假惺惺地来了?我喜欢男人怎么了?”纪岷疆长睫垂下来,他抬指抹掉了唇间的血,“父亲。”
纪家主打了纪岷疆一拳后算泄了气,他坐在书桌一边,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和他儿子的习惯如出一辙,他听到纪岷疆说“母亲”二字时神色忽然一变。
“你母亲会视你为耻辱,她当年赴死可不是让你为我家绝种的!”纪家主厉声吼道,“不成器的东西!当年你说你恨我,一走就是十一年,现在你回来,我高兴得睡不着觉,你就拿这个报答我?”
“耻辱?”纪岷疆闻言笑了,他非常傲慢地与父亲对视,看着眼前这头已经快五十岁的猛兽,“父亲,纪家如今没了你,照样可以高高在上,那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