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了?”
连隽跟哄孩子似得看我,“那边还有个钮,可以做按摩。”
“这边这个啊……”
我寻着他的视线摸到另一侧的按钮,手上一试,吓得我立马弹起,脑袋好悬没有撞到棚顶,“哎!座椅靠背里有东西会动,会……”
“噗”
连隽彻底憋不住的样儿,笑的手扶住额头,“对,会动……”
“笑!你是不是嘲笑我呢!!”
给他夸张的!
“就你让我按得!不许笑!”
我打了连隽肩膀一下,坐下后就瞪着他,“你骗我!这不是按摩!!”
“我怎么敢骗靠近战斗民族的,嗯?”
连隽忍着笑意,“你再试试,祝精卫,这个……不是扯淡。”
“扯淡这个词儿不是这么用的……”
我一看他笑就气不起来,嘟囔着,挪了挪屁股,不敢贴着靠背,“不试了,你总框我……”
“试试,没坏处的。”
“哎!我不试了!!”
没等我抗议完,连隽就板着我的肩膀坐好,微微俯身,手臂同时横过我身前对着另一侧的开关一按,“精卫,凡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究竟好不好?”
“哎,你……”
座椅背身一动,我当即就一个激灵,:“动了!”
“放轻松……”
连隽轻轻音儿,手臂还横在我身前,不让我乱动起来的样儿,脸轻轻一侧,就对上了我的眼,“一分钟就好。”
“……”
我没声儿,这角度,离得太近,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连隽眸底的血丝,红润在黑眸里层层的勾勒,透着一股妖冶的美感,“连隽,你最近……很累吗?”
“嗯?”
连隽微怔,唇角旋即牵起。嗓音低磁着,“看到你就不累了,怎么样,舒服点没?”
“嗯……”
我张了张嘴,“你腿好利索了?”
“你说呢?”
我没在多问什么,看样子是好了,下车上车走路都不耽误,鼻息处,满满的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应该是男士香水,像是某种木香,玩味,富蕴,清新中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儿,很独特。
雨滴滴答答的敲着车窗。马路上依旧车来车往,笛声阵阵——
车内很安静,我和连隽久久对视,这像是一个从未明说的游戏,每次见面,即便不说话,都可以互相看着很久。
按理说,有什么可看的呢,可是就想看,某一个瞬间,两个人都会停住,只顾凝视。
好似真的很久很久没见,这张脸,陌生而又熟悉,对着彼此的眼。似乎总想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一些什么,心跳会很快,又有些微的疼……
“蛮蛮。”
“嗯?”
连隽的眼忽的深邃,眸底溢满复杂,轻轻音儿,“吾心自有一双脚,隔生隔世有归期。”
“……?”
我怔了怔,眼眶奇怪的突然酸涩,脑子迅速的闪过了很多画面,像是那晚在医院梦到的,但又没梦到的细枝末节……
穿白衣的他,在逗弄着那只鸟的他,闪的很快,刷刷的没等我抓住些什么。又消失不见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