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时起,父亲便极少让我接触这些事。但我也不是傻子,他想保护我不错,可我也想替他分忧。”
“只为让心中重要之人满足,有时也许就需要逼自己一把。”
江叶舟苦笑:“娘子教训的是,每每遇到这种事情,我多半是选择放自己一马。”
他知道岳雁谣此刻说得肯定是真心话,因为那日在沱阳城郊的温泉,他已分明听得岳清和与那些官员有所往来。
想来岳雁谣从小耳濡目染,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只是这世上不一味接受保护,并且懂得感恩之人实在太少太少。
幸运的是,自己的娘子便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意见相左,但江叶舟却并未失落。
岳雁谣红着脸:“刚才的话只是有感而发,夫君见识广博,哪里需要我这妇人之见?”
“夫君既然不愿有违本心,此事便由我全权操办如何?”
江叶舟道:“这如何使得?太劳烦娘子了。”
岳雁谣道:“我这人呀,有时候就是闲不住。把这品剑大会办妥,于掌门必定高兴。到时候丁前辈回归门派的事情大概也会有眉目。”
“而且,这事说到底,我还是存着私心的。”她俏脸一红。
江叶舟不解其意:“你又不用剑,办个品剑大会能有什么私心?”
岳雁谣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当然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江叶舟有些奇怪。
岳雁谣点了点头:"我见夫君在家中墙上挂了一柄宝剑,可近来却从未看到它出鞘。"
“就算此番远游参荇湖,你也并没有将它随身携带。”
“雁谣冒昧猜测,大概是觉得保养打磨很是麻烦吧。”
江叶舟笑道:“有时候我都在害怕,娘子你是不是过于了解我了。”
岳雁谣一脸无辜道:“是夫君你自己说的呀。那日当着丁前辈的面,你说淬火山庄灭门后,霜虹派不得不自己铸剑养剑了,十分可惜。”
“我说过,夫君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
“虽然灭门惨案后,淬火山庄的技艺不及当年,可经过这些年的恢复,万一有所提升呢?”
“此番品剑大会不是一个很好的考察机会?若是他们真能重现旧日荣光,霜虹何不与之恢复往日的合作?”
“这么一来,夫君养剑的苦恼不是也可一并解决?”
江叶舟叹服:“娘子玲珑剔透,见事全面,我远远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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