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走后,米栎再也忍不住,微微吸了吸鼻子。
她只当他结婚了,没想到连孩子也有了。
心里的委屈难过像是排山倒海般朝米栎涌来。
邢宥也许根本没看出来米栎有心事,仍在不咸不淡地聊着:“刚才和邢嘉玩了什么?”
米栎看了看他,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八风不动的样子,米栎突然就很生气。
他不想说的,她便要刺破。
“你是豆豆的爸爸?”
米栎虎下脸来,就像是邢宥欠了她的钱。
“是。”邢宥拿出湿巾一根根擦着手指。
“他多大了?”米栎问。
“四岁,刚上小班。”邢宥说。
“那孩子的妈妈呢?”米栎重重地咬住下唇。
“她没空过来。”邢宥说。
邢宥把湿巾打开了给米栎:“手粘吗?要不要擦一擦?”
米栎伸出右手,赌气地磕在桌上,咚的一下。
“怎么擦?”
邢宥看看她,仍努力让气氛不那么严肃:“这桌子惹你了?”
米栎不答,偏过头,不理他。
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堵着个气球,明知道邢宥没什么错,可就是莫名地生气。
那天,他带她去医院的时候,可一点都没避嫌,公主抱了她?
还有,在医院里,上石膏的时候,他也抱了她,她贴着他胸口的时候听到他心跳得很快。
米栎有一瞬间想为什么骨折的不是右手,也许邢宥就会更内疚。
疯了,她真是疯了。
正在这时,米栎的手心一凉,湿巾覆在了她的手心,而邢宥托着她的手,正低着头在帮她擦拭。
他就像是医生对病人那样,仔仔细细、一根根手指地擦拭过去。
米栎嘴角一瘪,眼睛里滚落出两滴眼泪。
她用力挣开邢宥,伏在桌上。
邢宥也突然觉得难过起来。
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女孩为他如此?
米栎还这么年轻,明明她和邢嘉更合适。
至于邢嘉,他还从未见这小子对哪个姑娘动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