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刚刚是不是想使脸色给我看?”
“没有没有,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这事说来也不复杂,又有信达在旁作保,陈恒一说完,陈青就明白过来,道了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是个苦命人。”
“我说,这几日看她,怎么遇人遇事都呆呆地,可又让觉得真诚的很。真是可怜可叹。”
陈恒也叹口气,谁说不是呢,十几年的幽闭,倒把好好一个姑娘弄成天然呆,只希望她的福气能在后头。
“山长,请允许我请辞一段时间。”
贾雨村这是第二次来拜访裴怀贞了,他这几日也是苦啊。书院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妇孺之辈,他跟几位夫子都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迂腐。”裴怀贞放下手中的毛笔,“连这点坦荡心思都没有,你圣贤书都白读了?”
你厉害,这几天也没见你怎么出门啊。贾雨村明面上当然不敢说这话,再说他年龄还没到四十,裴怀贞都六十多了,两者之间也没可比性。
裴怀贞从自己的墨宝上抬起头,见到贾雨村连包袱都收拾好,也是大笑道:“你这是要学那个古人,连夜出逃吗?”
“山长,瓜田李下啊。”贾雨村粗着声音答道。
实话实说,贾雨村是得有这份担心的。他本就是个中年帅哥,又是进士的功名,家小还不在身边。说句难听的,把他丢到寡妇堆里,真说不好谁是狼来谁是肉。
“无妨无妨,有什么事情出来,我替你兜着。醉翁之事,断不会发生在你身上。”裴怀贞大笑着安抚。
他口中的醉翁自然是欧阳修,这事还是要往北宋年间说,当时的欧阳修年过半百,偏偏家中有个守寡多年的儿媳,他的政敌就诬告欧阳修跟儿媳不轨。
弄得欧阳修又是辞官,又是把儿媳赶紧改嫁。
不过此事肯定不是真的,只是有些闲散人士喜欢拿它来当个花边新闻传诵,倒让不知道情况的后人信以为真。
“我准备明日就在院里开设学堂,书院里有这么多孩子,正好也能让你们派上用场。”
“这?”见山长想一出是一出,贾雨村也有些迟疑,“他们也就待一个多月,过完年就要下到县里,有这必要吗?”
“有,当然有。”裴怀贞大声道,“莫说是一个月,就算是十天,三天,只要能教人读书,我们就应该去做。”
“是。”
贾雨村只好点头,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如今的世道,还是尊师重道。要守着教书的名分,哪怕把夫子丢进女堆中,只要没做出什么错事来,世人也不会诬陷他。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要是这点便利都没有,夫子还谈何教书育人?
翌日。
收拾干净的陈恒打着哈气来到书院,他昨日是真没睡好。姐姐走后,爹娘就拉着他打听些哭笑不得的事情。
折腾到半夜才打消二老的疑虑,今早又赶到城外忙活一早上。
如今吃过中饭,才得了空带着信达来到书院处。
天光明媚,陈恒的打扮倒是寻常,照例一身青衫,只在外头穿了件宝琴妹妹挑的大氅。
没办法,谁叫他的披风给别人穿走了呢。
那可是新衣服,顾氏虽说不上埋怨,但唠叨几句儿子不会持家,肯定也是少不了。
“陈郎?是陈小郎吗?”
陈恒人才刚刚站定,从书园门口出来的老妇人,就一脸惊奇的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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