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的关系太好了,即便在学校在外面不像在家里这样亲昵,但还是关系密切。若真有人去探究易时的男朋友,贺昭的嫌疑绝对最大。
&esp;&esp;贺昭语气轻松,不以为然:那就让他们怀疑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什么大不了的。女朋友也好,男朋友也好,我都无所谓,主要是谁的女朋友,谁的男朋友。再说了,我的人生信条是关我什么事,我不瞎揣测评论别人,也不怕别人瞎揣测评论。
&esp;&esp;易时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esp;&esp;我只关心我喜欢的人,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别人的想法,哪有我男朋友开心重要?贺昭熟练地勾了勾易时的睡裤边,弹在坚实的腰腹,迅速地闪进浴室,关上门,洗澡了,洗澡了。
&esp;&esp;贝儿
&esp;&esp;高二3班这一首毕业歌掀起了毕业生的共鸣,小小火了一把,不只在六中,还扩散到了其他学校。
&esp;&esp;但也没欢腾太久,文化节一结束,高考迫在眉睫。
&esp;&esp;六中要做考场,高一高二学生因此放了几天假。不过真正高兴的只有高一的学生,因为高考结束的第三天就是高二学生的学业水平测试。
&esp;&esp;理科生考政治、地理、历史三门学科,一天考完。六中本就是高考考点学校,倒没有复杂的行程,很平静就在本校考完了。
&esp;&esp;只是不管平日里老师们怎么渲染紧张的气氛,大家都不太听得进去,但号称小高考的学业水平测试之后重回学校上课,校园里少了三分之一的学生,一下子空旷安静了不少,反倒真的多了几分他们要接棒的真实感。
&esp;&esp;高二升高三这个暑假,准高三学生和去年一样只放了十二天假期,贺昭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离开校园,只睡了几天懒觉就又回到了六中的怀抱。
&esp;&esp;补课的第一天,他们搬到了原本高三的地盘。班会上老周激动陈词地打鸡血,贺昭没听进去,只觉得窗外的大树似乎热蔫了。
&esp;&esp;你觉不觉得这树都热脱水了?矮了一截。贺昭小声地问。
&esp;&esp;易时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窗外,冷漠地说:你搬到了楼上。
&esp;&esp;不是树矮了,是他看树的角度变了。
&esp;&esp;贺昭:哦
&esp;&esp;班会的最后,老周让每个人用便签写上自己想考的学校,贴在教室后面的理想之树上。
&esp;&esp;贺昭盯着空白的便签看了几秒,扭头问易时:你想考哪?
&esp;&esp;但易时也在看着他,没有落笔:你呢?
&esp;&esp;我不知道。贺昭老老实实地回答。
&esp;&esp;你要留在本地?易时问。
&esp;&esp;贺昭以前是这么打算的,以他的成绩考本地的大学也差不多。但是易时不一样,对易时来说,哪怕是本地最好的那所大学,也太绰绰有余了。
&esp;&esp;他摇了摇头:他们都想去北京,我也想去北京。
&esp;&esp;其实没有他们,只是罗浩提过一嘴。但贺昭听见易谦和易时在电话里说自主招生的事,说的那两所国内最顶尖的学府在北京。
&esp;&esp;易时:那就北京。
&esp;&esp;语气轻松得像去买年货那天,贺昭说很浪漫,易时说那以后也这样。
&esp;&esp;贺昭笑了一下,学他的语气重复:那就北京。
&esp;&esp;补课的安排其实比正式开学要轻松一些,贺昭有自己的私人老师每晚替他补课,没有太大高三生的自觉,依然有些懒懒散散,但成绩却越来越稳定。
&esp;&esp;林佩玲接近临产期,全家人如临大敌,外公外婆也赶了过来,住在七楼原本贺昭的房间。
&esp;&esp;贺昭光明正大和易时住在一个房间,但每天克己守礼极了,生怕外公外婆看出点什么不对劲。
&esp;&esp;大家在六楼吃完晚饭,外公戴着老花镜翻字典:你妹妹的名字想好了吗?
&esp;&esp;他们在商量叫什么张惜惜还是张贝贝。贺昭说。
&esp;&esp;惜?哪个惜?你不是有个妹妹叫贺曦了?外婆说。
&esp;&esp;珍惜的惜,宝贝的贝。贺昭说。
&esp;&esp;这俩名字就都这么肤浅直接啊?外婆乐了。
&esp;&esp;对呀,就是这么肤浅易懂。贺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