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严康平抬起严肃且有担忧的脸来,看向了面前的衙役。
“你是金华府的衙役?”严知府问着。
严知府一旁站着一位带着小帽,穿着咖啡色袍子,长着浓密的胡须,一张瘦弱的脸,想来便是严知府的师爷了吧。
衙役点了点头:“正是。”
听后,严知府看向了一旁的师爷,嘴上虽未说话,但脸上看得出来严知府将问题交给了师爷。
在严知府身边多年的师爷一瞧见,一脸看向了面前的衙役,问了起来:“这赈灾粮都运出去好多天,怎可能没到啊?”
“真没到啊。小的出发时,李知府特意叮嘱小的,走官道,遇见运有粮食的马车便询问,这一路上小的都问了好多辆马车了,这一路就走到了乐南府,一直未见赈灾粮的马车。”
“那信是李知府写的,曾交代过小的。遇到乐南府赈灾粮的马车不必再将此信送去,若是一直未遇,便要亲手将此信送至严知府您手中。”
听着面前衙役的一番话,师爷也觉得有些蹊跷来。
这运送赈灾粮的衙役可是府中精心挑选的,若是真遇上了什么事,总有个人回来禀报吧,可偏偏就是没有。
严知府紧了一口气,眼神看向桌上那封金华府知府的笔迹,一下子不知所措来。
“知府,您看?”师爷一脸不知所措看向了严知府。
瞧着师爷投来的面孔,严知府也不知如何办,一张不知所措的面孔看向了师爷:“你看着办吧。”
一听,师爷想了会儿,方才说来:“这样吧,派个人去探探,若是真如他所说。还是上报朝廷合适。”
“好。就按你说的做吧。”严知府回着。
站立在面前的衙役站了许久,听着二人的话语,自己又不敢擅自离开,等待着他们的吩咐。
“来人呐!”
师爷一喊,便有几位挎着刀的衙役快速走了来。
“将他关入柴房,没有我与严知府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师爷眼神看着衙役。
一听,再看着衙役的动作,这金华府的衙役惊了,一脸懵:“严知府,小的这是做错了何事?干嘛关着小的?”
看着这衙役走远了,严知府问了起来:“师爷,你这是何意?怎把他关在柴房?”
师爷一脸不慌不忙,回了起来:“这衙役未知其身份是真是假,还是小心为好。先把他关在柴房,等事情查出了再考虑可否放他。再者,那。。。那几个衙役都未与我们捎一句话,一切小心为好。”
听着师爷的话,法子好是好,可这样实属有些欠妥,让严知府有些不满意来:“师爷可知道?他不是我们衙门里的人,倘若他真是金华府衙役,我们这么做,这不被说成。。。私自扣押地方员的罪名?”
“您放心,倘若他真是,这也是迫不得已。再者,此等情况还是查清楚了再做决定为好。”师爷解释着。
一听,严知府不知道他如此作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但眼下,能够值得相信的也只有他。
倘若那衙役说的是假话,严知府急时上报朝廷,朝廷派来官员查探,到时发现衙役说的是假话,那严知府可就有了个罪名——谎报案子。
到时少则挨几个板子,大则降几品官。
但倘若衙役说的是实话,严知府不相信,事后弄成大后果,不仅严知府有责任,包括对接赈灾粮的金华府知府李建元也有责任。
想着这些,严知府叹了口气来,看着一旁的师爷,道气了话来:“师爷啊。这事就交给你了。尽快查查是否真假,少拖延点时间。否则我这个官要受罚啊。”
“知府,您放心。我定会快的。”师爷信誓旦旦着。
“好。你快些去做。若是真,尽快答复于我,若是假,那衙役交由你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