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正常的调兵会安扎在天海城门口,而且还悠哉悠哉地出起了早操……
那自然是因为他们黑甲营的兵很懒,走路不快。还笨,夜晚容易迷路。
什么,你问他们为什么不肯上午出发?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他们黑甲营的兵懒啊!上午不肯走啊!
天海城主:“……”
听到如此无理取闹,就差没把“我不要脸了”五个大字写在面皮上的理由,老城主胸膛一阵巨震。
他当即闷咳道:“好、好、真是好啊!”
“好一个叶女,真是贪得无厌、水性杨花、无耻至尤!”
在如此这般的背景之下,第三个早晨,天海城主从另一个姬妾的床上醒来——对,这次天海城主晚上特意换了一个姬妾的房间入睡。
在又双叒叕一次看到管家滞讷的神色时,天海城主已经连气都快没力气生了。
而他那一把打理漂亮的灰白美髯,在短短的三天内,便已经快被揪断了三分之一。
天海城主冷哼道:“你不用说了,他们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经历过太多的刺激,连管事的表情都不由得变得麻木。他钝钝地回报城主:
“城主,他们黑甲营说,他们在沧海城和风海城之间的正常轮调,就是一天一次的……”
天海城主:“……”
天海城主:“咳咳咳!”
管事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天海城主,大叫道:“城主、城主!快来人,城主气晕过去了!”
…………
听闻隔壁天海城主近来身体有恙的传闻,叶争流捧着手中书本,痛心疾首地敲了敲自己的的手心。
“唉,入了秋的天气,就是容易风邪入体,毕竟老人家年纪到了,一旦保养不好,就很容易中风偏瘫。上次参加宴席的时候我就想提醒他,要戒高油高糖,不要吃那么多的海鲜……”
黄三娘一脸好笑地看着叶争流此番作态:“城主,这就不必了吧。”
“我是真的惋惜。”
叶争流板着一张正直的面孔说道。
“世伯身体有恙,我们沧海城也不能失了礼数。延医问诊就不必了,咱们快快备礼,送些适合老年人健身的物件送去。比如我们新打造的精钢匕首啦、新打造的黑甲军刀啦、新打造的钢尖长矛啦……”
黄三娘:“……”
黄三娘心想,果然都是师父没有开个好头。
平日里,看师妹为人举止和师父截然不同,但在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天赋上,这两人怎么就这样的如出一辙呢?
黄三娘提醒叶争流:“万一并未把人气偏瘫……”
而是一个手滑,误将人给气死了……
叶争流悲悲戚戚:“那我可就太伤心了。上次宴会上见面,世兄似乎不太成器的样子。我和老城主四舍五入也算个同辈,叫他一声大侄子,教他做人可还使得吧。”
当然,叶争流说这话也只是嘴上爽快。
她很快就正了正脸色,让黄三娘送一份比较符合身份的礼物过去。
虽然以她现在的立场和地位,无论送什么礼物,在天海城主眼里恐怕都是一种刺激==
叶争流没有那么好战,也想要避免非必须性的损失。
所以,如果有可能和气地解决这件事,叶争流没有那么想挑起战争。
如今的天海城,在叶争流的眼里便像是一座更大、更丰饶的盐田。也同样已经被她视若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