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离,谢淮则唇边染笑,只是一个简单的回头,再没多余的动作。
可恶,被他装到了。
江槐絮暗叹。
难怪刚刚一直跟在她后面,原来是捏着技能没放呢。
两人像是小学鸡互啄一样,暗暗较劲。
江槐絮不服气,踏上了另一边的斜坡,滑下来时速度很快。距离地面只剩一段距离,她落地换刃时一不留神失去平衡,身体陡然前倾,连人带板翻了一圈,最后不小心栽进了雪里。
……
帅不过三秒。
江槐絮本来想说“给你表演一个美女上天”,然而脸朝地面,呼吸被雪堆堵住的时候,她突然蔫了下来,一顿想不通。
怎么就成美女入地了。
谢淮则见状加速滑过来,她两手从雪里扒拉出来,脸上沾满了风雪。他看着江槐絮还跪着的动作,觉得有点新奇,忍俊不禁说:“姐姐,你这礼行的似乎有点早。”
“要不就当给你拜个早年?”她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谢淮则伸出一只手,江槐絮趁势扶住他的手臂起身,随意抹了下脸。
他的手蓦地向上抬,拇指轻轻滑过她的眉睫,顺走一片雪花。
江槐絮只觉眼睛痒痒的,不由得扑闪了下睫毛。隔着雪对望,她听见谢淮则低笑一声:“那我认输,我受不起。”
怎么觉得这句话言外有意。
雪场护栏外两侧的树摇晃,强烈的劲风灌入,刺得脸生疼。江槐絮正思忖着该怎么回,冷不防鼻间一痒,骤然打了个喷嚏。
她反应过来时,觉得那场雪下的还挺小,雪场挺大的,滑雪体验还行。
声音回响不错。
嗯,总结来说就是,又丢人了。
吸了吸鼻子,江槐絮把护镜拽下,话语间携着鼻音,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太久没滑了。”
谢淮则点了点头,用同一种句式回:“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已经忘了刚才的事。”
“……”江槐絮护镜后的眼睛盯着他,“挺上道啊。”
谢淮则没有骄傲:“姐姐教得好。”
余情在空地学了半天,终于能够缓速自由滑行,便开始缠着要跟江槐絮一起滑。
江槐絮灵机一动教了她一个动作,两人在空地上肩并肩地踩着滑板。平面的雪如同烫脚一般,她们控制着滑板不断上下晃荡,擦着雪层走路,像两只蹦蹦跳跳的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