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轻声道:“小心了,袁兄预料的不错。刺客来了。二弟,你只管扶着袁大哥一直往前跑,什么也不要理。”
信王不知何意,但还是依言扶了袁丰往前跑去。至一路人稀少之处,屋顶上忽然跃下数十人,挥刀直往信王攻来。
方荣疾往上前,将最先几人击倒在地,又轻声对信王道:“不管怎么样,只管往前跑。”
信王见他一下将几人打翻在地,心中如吃了定心丸,加了一把劲,只管往前跑去。方荣虽不用逍遥步法,但轻功也是几乎与逍遥步法无分别,只是要耗一些内力罢了,方荣只围着二人转,一下将攻上前来之人打倒在地,一路上睡了一地黑衣人,好不壮观。
信王也只看到眼前不住有人倒下,不住有人在自己眼前晃,脑子也晕晕糊糊,被方荣晃得几欲呕吐。终于快到安宁王府了,刺客也所剩无几,知大势已去,又见了方荣出神入化、如入无人之境的绝技,不敢多留,消失在街道上。
到了门前,安宁王忙带了兵来相救,这才将三人接了进去。朱湘见袁丰受了伤,泪流不止,众人劝也劝不住。
方荣待众人坐定,忙开了一个方子叫朱湘去拿药。朱湘忙又叫下人去抓药,只一会功夫,那下人抓齐了药来,方荣想府内应该早已准备了一切药材,也没时间多想,将这些药捏碎了放在一处,水也不给袁丰喝一口,全部倒入袁丰口中。
袁丰胀得脸通红,这药要多难吃就多难吃,要不是方荣用内功相逼,哪里咽得下去。朱湘在一旁虽是怜惜不忍,但知一切为了他好,也不敢阻止方荣。
一边方荣又分别从风池、天柱、肩井、大椎、天宗、脊中、胃俞、肾俞、长强、上脘、下脘、气海、关元等穴注入真气。
一会,袁丰只觉内力又回来了,大喜道:“方兄,真有你的。”
方荣笑道:“若没我,你至少要躺半个月才能好,想不到吧,一柱香时间你便一如往昔了。”
朱湘泪眼笑花道:“多谢方哥哥。”
安宁王道:“还没请教大侠尊姓大名。”
方荣忙道:“在下花天次。”
安宁王惑道:“刚才袁公子不是叫你方兄么?小女还叫你方哥哥呢?你不是姓方?”
朱湘忙道:“爹爹,你听错了啦,师父那地方,方言便是方花不分的,那可不比官话,刚才湘儿叫的也是花哥哥啦,只是湘儿当心袁师兄,所以才叫了袁师兄那里的方言。”
安宁王也不是真要细究方荣是姓方还是姓花,只道:“袁贤侄,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袁丰忙道:“皇上有事找信王,想不到这是魏忠贤一手策划的。在皇上面前,我们与魏忠贤走狗比试,魏忠贤又使计伤了小侄。还好这次有花兄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袁盛恨声道:“我一定要杀了魏忠贤。”
朱湘道:“连花哥哥都无能为力,你去送死么?这里不止你想杀魏忠贤而已。”
安宁王拍桌道:“不错,魏老贼一定要诛之,不能让这阉……狗贼毁了大明江山,毁了朱氏王朝。往下处说,要为延儿报仇。”
朱湘听了默默流下泪来。方荣忙道:“信王爷,这几日你有什么事的么?”信王摇摇头。方荣道:“那好,你这几天不要乱走了。要么待在家里,要么从现在开始你在安宁王府住下了。”
袁丰道:“你要走了么?”
方荣不放心花语婕,虽有刀王照顾,但他疯疯颠颠,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突然不理花语婕了,突然想到刀王疯疯颠颠,而花语婕是不能离开她一柱香时间的,不禁吓得面如土色,忙站了起来道:“我还有事,告辞了,明日再来。”说完不理众人反应,急往家跑去。
回到住处时,正见花语婕在给刀王讲故事,刀王竟听得津津有味。花语婕见方荣回来了,脸上一红,忙不再说。
刀王嚷道:“婕儿,再说,再说,后来人参姑娘怎么了?那财主把她怎么样了?”
这时花语婕脸色又变了,方荣一惊,忙上前输了真气。刀王知自己犯了错,也不敢再让花语婕讲花的故事了,忙道:“婕儿,下次你再说。你现在好发好休息。”又转向方荣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方荣忙道:“信王又不算工钱给我,我当然想什么时候回来便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现在天也差不多黑了吧?”
花语婕道:“方哥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么?”
方荣忙道:“没有,只在安宁王府喝茶品点心。”
花语婕微笑道:“天天这样便好了。”
方荣笑道:“嗯,吃到信王当上皇帝。”
刀王道:“你这不是咒皇上早死么?”
花语婕哼一声道:“死了才好呢。”
方荣忙道:“花妹,吃过饭了么?”
花语婕点点头,道:“我给你留了菜,你去吃些吧。义父,你去睡吧。明天你还要照顾婕儿呢。”
刀王点点头,进了自己房间。方荣将花语婕推到她房间,将她扶到床上道:“花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