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那我怎么办?”
赵子荣想了一下说:“师弟,我看这样吧,你别去衡山了,你先回武夷山去,让我暗暗向师母说明。师母顶疼爱你,她会为你出面说清楚的。”
“我不去,那不显得心虚了吗?我不愿师父师母为我受累,我自问在这些事情上没有做错,对得起天地。”
“师弟,你别傻了,何况二师怕正在火头上,他一见你,不杀了你,也会叫你自尽。”
“就是死,我也得说清楚。”
赵子荣感到董子宁太不懂事了,就算你有千条理,万条理,首先你帮助邪教小魔女,就是最大的过失。正想再劝,这时,一位身穿青色素衣的姑娘,骑着一匹青骡来到茶亭停下,她的风度、美丽,令人惊讶赞叹。赵子荣和董子宁不由停了话头望着她。
这位姑娘年约二十二三岁,眉如黛山,眼似秋水,用眼角扫了赵子荣、董子宁一眼,就旁若无人般的直进茶亭坐下,叫卖茶人泡茶。董子宁暗暗称奇,一个孤身姑娘,貌美如花,只身出门,不怕坏人对她起心?也正在这时,远处有人说:“兄长,你看,那不是董子宁么?”
他们抬头往外一看,是武陵剑派的大弟子王平野和第五弟子冯平水来了。董子宁有些纳闷,这冯老五,梁三哥不是叫他护送瞎眼老八回武陵去了么?他怎么与王大哥在一起了?
冯老五一见董子宁,一声冷笑:“姓董的,我总算把你找到了!”他一眼看见赵子荣在董子宁身后,一下收敛了傲气,恭敬地说:“赵大哥,原来你也在这里,也是来找他的么?”
赵子荣一着,心想:这下,想劝董子宁先回武夷山也回不成了!他点点头说:“是呵!我也是来找他的,在这里碰上了!”
王平野一见董子宁,面带怒气,只因赵子荣在旁,不便发作。他扫了茶亭内一眼,说:“赵贤弟,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赵子荣也注意到茶亭内的一些人在注目自己,尤其那位风度不凡的姑娘,更在暗暗观察着董子宁。他闯过江湖,知道江湖上的一些奇人奇事,凡是孤身一人的尼姑、道士和妇女,敢于一人出外,必然有一定武功和身怀一定绝技,不是放毒,就是发射暗器,这一类人最好不要去轻易招惹,避开她们为妙。于是说:“好!我们到外面说去。”
他们一同来到外面一株大榕树下,王平野忍着怒说:“董贤弟,我想问问你,我梁三弟一伙人是怎样死的?”
董子宁说:“王大哥怀疑我害了梁三哥他们么?”
瘦猴冯老五说:“你别跟我装蒜了,不就是你勾结了碧云峰邪教人在临峰山坡杀害了他们么?你这吃里扒外的叛贼,还想……”
董子宁哪里受得了,厉声道:“冯五哥,请你放尊重一点,谁是吃里扒外的叛贼?你看见我杀害梁三哥他们了?”
“江湖上都传遍了,还用得我看?”
“我告诉你,梁三哥和谭六哥没有死,他们现在凤女侠山庄里养伤,是不是我杀害了他们,你到凤女侠那里去问吧!”
王平野愕然,“我梁三弟、谭六弟没死?”
“王大哥,小弟绝不敢说谎,他们现在凤女侠的什么……”
王平野说:“慢点,你说的凤女侠,是不是岭南双剑的凤女侠?”
“就是她,是她救活了梁三哥。”
赵子荣这时说:“王大哥,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江湖上的一些流言蜚语不可轻信。既然我师弟这么说。我们不妨一起去拜访凤大侠和柳大侠,真假虚伪,一问便知。”
冯老五一听梁平山没有死,一时色变,现在一听要去拜访凤女侠,眼睛一转,说:“王大哥,这姓董的狡猾异常,说不定骗我们,半路上溜跑了!”
赵子荣一听,也火了:“冯贤弟,我总不会溜跑吧?”
王平野瞪了冯老五一眼:“你胡说什么!?”便对赵子荣说,“赵贤弟,你说的是,我们一块去拜访凤女侠和柳大侠,我梁三弟他们真的在凤女侠庄上,我们更应该去感谢人家。”
冯老五在旁嚅嚅地说:“王大哥,师父正急着我们带人回去,谁知道凤女侠的庄子在哪里?要走到几时?”
董子宁说:“凤女侠的山庄在广西庆远府天河县一处幽谷,从这里去,三四天便可赶到。”
冯老五说,“那一来一往,就七八天了,这七八天内不生意外?”
赵子荣剔了下剑眉问:“冯贤弟,你的意思怎样?”
“赵大哥,我,我,我是想——”
赵子荣冷笑一下:“你不放心我董师弟?那好,由我带他回衡山,你和你的王大哥去凤女侠山庄。梁三哥的生死,你总不能不去关心吧?”
王平野一看事情闹僵了,也只好这样。心想:就算赵子荣将董子宁放跑了,那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师父自然会找他要人,就算赵子荣也一块跑了,还有他们的师父师母哩!何况现在既然知道了梁平山没有死,更想去看看。他喝退了冯老五,对赵子荣说:“赵贤弟,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头吧,到衡山再相见。”
王平野和冯老五一走,赵子荣对董子宁摇摇头说,“师弟,现在先回武夷也回不成了!”
“荣哥,你别为小弟担心,小弟问心无愧,见到师父师伯自有话说,虽然二师伯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