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人揭破。
三宝知道夏娘子不会杀他,便遵照和世子约
定,仍旧糊弄她:
“夫人失忆之前我们最后一次见,您说您要离开建京,再不回来了,然后跟近水问了周将军押解的日子,就离开了,再回来就是马球场的那一面,旁的,我一概不知。”
“你觉得会是宋观穹杀了周凤西吗?”
“世子大概会袖手旁观,但若周将军对你十分重要,他就是再嫉妒,也不会将事做绝,毕竟,他既猜不到您会失忆,更不敢赌您将来会不会想起来,给他致命一击。”
见她果然听了进去,墨山继续道:
“其实世子大可将您留在抚州,万事太平,可他却带您回了建京,又不拘着您走动,这样的谎话只能瞒一时,那他图的是什么呢?不就是因他在周将军的事上问心无愧吗,
骗您确实是错的,但撒谎的错不会让你们夫妻感情凭空消散,世子一贯精明,他一定清楚这些
当然,这也只是三宝一家之言,不过还请夫人在和世子翻脸之前,多三思。”
夏诉霜一下一下地摇着,说道:“我知道了。”
小木门“嘎吱——”开了又合上,墨山自己躺上了摇椅,悠然看着远山。
夏娘子是绝斗不过世子,况且他们二人既对彼此有情,何必苦求答案,惹自己不痛快呢。
周将军死了就是死了,再不会回来,他说一句善良的“谎话”,挽救夏娘子的姻缘,不失为一次报恩。
—
曹承亮又在平康坊觅了新的相好,和她厮混了一日,银子哗啦啦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夕阳将落,他喝得微醺,扶着墙去茅房。
后领一紧,整个人就被提走了,然后摔在了一堵墙根下。
“我和周凤西是什么关系?他是我表兄吗?”夏诉霜将剑横在曹承亮的脖子上。
曹承亮眨了眨醉眼,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夏娘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问你话。”
曹承亮皱眉想了一会儿,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和他的关系问我做什么?”
夏诉霜将剑锋压近一分,“不说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
“诶诶诶!我真不知道,不过他为我阿爹效命十年之久,要是有个表妹,我不该不知道啊,对了,对了!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吗?”
“救命恩人?”
“对啊,这是周凤西自己说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那天你一来就把我打晕了,你俩不会有私情吧?”
曹承亮欲哭无泪,难得如此心动的一个小娘子,竟然和自己的好兄弟有关系,据知念猜测,还是害了他妹妹亲事的罪魁祸首,他想生气,又实在惧怕她的武力。
“周凤西可有同你提过我什么?”
“这……”曹承亮仔细回想,“我不知道说的是不是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