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玻璃展柜里的人,全部赤裸上阵,每个人皆是一丝不挂的待在展柜里,仍凭来往的游人指指点点,目光猥亵。
接收金三角之前,凤倾月就特地花时间了解过三国的情况,当然知道这些展柜里的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是鸡,却比鸡更加不如。因为,鸡还得收钱,能够被装进展柜里的人,却是分文不取,只要来往的游客看上了,都可以带到展柜后的小黑屋,任你玩弄。
而展示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进展示柜的,都是有‘能力’得罪过大人物的人,在遭到报复后被送进了这里,一旦进入流欲的人,除非死,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离开。
各国老大都极有默契,只要遇上不想一次性解决,又不想她继续过好日子的人,通常都会送来流欲,既能报复,又能永绝后患。
当然,被送进流欲的人也分为三种等次,最低等的就是玻璃展示柜的人,浑身赤裸。另一种就是在后面房子里的人。后面的房子就像是古代的妓院,妓女就是第二等,他们可以穿上三点式,最高等自然是花魁,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穿衣服,可以选择自己接待的客人,但是他们每晚至少接待一个。
这就是惩罚,即使你再怎样也摆脱不了的惩罚。
花魁的价格自然高昂,这也是销金窝的由来,虽然他们每晚必须得接待一个,但能当上花魁的,绝对有一手。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和花魁春宵一度,跑来流欲竞拍叫价,一掷千金。
流欲在泰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政府不管,其他人自然不会自找麻烦,谁不知道流欲的幕后之人是闽帮,但是现在闽帮已经被凤倾月接收了,也就是说,这块地盘儿,如今是她的了。
凤倾月缓步走在流欲的街道上,对周遭的一切暧昧声响自动屏蔽,她只是很好奇流欲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也才会有了今天这一遭。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展柜,凤倾月的步伐都没有停留,直至走到快接近流欲中心位置时,她的脚步突然一顿,缓缓的转过身子,紧盯着展柜里的人。
透明的展柜里,蜷缩着一个女人,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她的身型偏瘦,身材却很丰满,也分不清是不是真材实料。她的下身已经腐烂,明显是纵欲过度,又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大腿上还有着黏糊糊的液体,仅一眼凤倾月就猜到了那是什么。
而让凤倾月停下脚步的原因,不是因为同情可怜那个女人,而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认识,居然是林冉。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得罪了谁?
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对身旁的负责人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负责人转头望向展柜里的女人,眉头皱了皱,好像在努力回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的回道:“她好像是闽帮的帮主送过来的,还特地吩咐过要‘好好照顾’,每天都得‘喂饱’了才行。”
凤倾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曾经猜测过,闽帮的帮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会任由马国松抢夺他的地盘儿,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那人还活得好好的。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要任由马国松夺了金三角?是因为他势力太大,根本不在乎这么一块小地盘,还是别的原因?
凤倾月想了很久,想不到答案,脚步向玻璃展柜走近了两步,才刚一靠近,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林冉,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时间的折磨,林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整天被人当展览品似的摆在玻璃展柜里,随意参观,甚至强奸,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要崩溃了,她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地方,比地狱更加让人感到恐惧。
回想这段时间的一切,她多希望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她还是暗夜集团的前台,再也不要想着攀高枝,再也不要想着报复,过着简简单单的小日子。
梦里,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好像有些遥远,又有些熟悉。
她缓缓的抬起眼,玻璃展柜外,正是她恨入骨髓的人,此刻,那人摘掉了那一副黑框眼镜,散掉了那一头修女发,像个女王似的站在展柜外,欣赏着她早已不知被多少人蹂躏过的身体。
往日的种种划过脑海,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扑到玻璃展柜上,红眼通红的吼道:“你为什么还没死?他们明明收了我的钱,你为什么还没死?!”
收了我的钱?凤倾月的眉头拧得死紧,为林冉的话,更为脑海中那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抓住的线索。深邃的眸子沉了下去,在听见林冉的话后,凤倾月想要带她离开的想法瞬间消散,对于一个企图买凶杀掉自己的人,她凤倾月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看来,你永远不懂得看清形势。”有些讽刺的扫了如今的林冉一眼,深邃的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样的凤倾月,是林冉所不熟悉的,以前的凤倾月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虽然看不出情绪,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危险。
但这一刻,林冉分明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那足矣将一切冻结的眸子扫过之处,冰冷的虫子像是蚂蟥似的钻进身体,吸食你的血液,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你是魔鬼,魔鬼!”本就有些癫狂的林冉,被这样的视线一扫,那种从骨子里升起的寒意,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慌乱的向后退了两步,再次蜷缩到角落里,环抱住自己,不停的念着两个字,“魔鬼!”
“魔鬼?”凤倾月有些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邪肆的笑意再次回到了脸上,“这个词不错,我喜欢。”
没有再看林冉一眼,凤倾月抬眼望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率先向前走去,“走吧,去前面看看。”
对于林冉,左轮和白若辰知道的并不多,但仅从刚刚她口中吐出的信息,就足矣让这两个男人将她千刀万剐。
居然想要买凶杀掉凤倾月,果真是自寻死路!
在离开玻璃展柜前,白若辰抬指一弹,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白光就这样隐入林冉的身体,那道白光不会要了林冉命的,恰恰相反,那道白光会治好林冉身上的伤,让她能够接待更多的客人。
白若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像凤倾月第一次见面时评价的一样,这个男人看似清透,可是骨子里藏着什么,没人知道。温润的外表下,潜藏的不一定就是一颗温柔的心,很有可能是一块石头,看似对谁都温和相待,却永远让人看不到他的真心。
踏进流欲中生意最好的店铺,扑面而来的不是脂粉香,也不是麝香,是一股清雅的香味,就像将整个流欲隔绝在外一样,显得那么独树一帜。凤倾月不得不承认,这家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