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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是个星期六,已是临近中午了,夏语莺懒散的躺在床上,她微睁了眼,手臂下意识的收拢,再发现怀中已是空无一物时,她猛地睁眼,打量着四周。
&esp;&esp;她光着脚,打开了房门,放眼便瞧见温醉清已经收拾好了,正在换鞋准备出门。
&esp;&esp;她唤着他,问,“老公你要去哪?”
&esp;&esp;温醉清依着墙面,抬眼看了看她,说着,“我爸让我去看他。”
&esp;&esp;“那我也一起去吧。”
&esp;&esp;夏语莺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有些时候没去看望温父了,待要回房收拾几番,就听见他说。
&esp;&esp;“不用了,我爸嘱咐我一个人去。可能是有什么事要说。”
&esp;&esp;听着了,她有些失落的瘪瘪嘴,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扯着笑看着温醉清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esp;&esp;门砰的一声关上。
&esp;&esp;住进医院也不知对病人是好是坏。有的人进去,健康的也就出来了,却愁着治疗的费用,囊中羞涩,有的人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喜的是倒了结一生的痛苦。
&esp;&esp;真说不上是爱还是怨。
&esp;&esp;温醉清提着果篮,象征性的摆放在温父病床上的柜子上。
&esp;&esp;床上的人,两鬓花白,中间些微几丝白发还撑着脸面,眼袋垂得像是鱼肚子,装满着年岁的污垢。脸上皱纹斑驳的像是墙上的裂纹,斑点肆意,呼一口气,便要喘出点大气,每一口都像是窒息的前兆。
&esp;&esp;“你把何云找回来了?”温父枕在床上,眼睛有些浑浊的盯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esp;&esp;温醉清倒像是没听出那句话的韵味般,环着双臂,笑着说。
&esp;&esp;“那不是也算得上是我妹子么,她得了病疯,身边也没个亲人,我就照顾上了。这不有点钱了,就当做个慈善积积德。”
&esp;&esp;温父哼了一声,不屑的说着,“你是我看大的孩子,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做慈善还需要陪她过夜的?”
&esp;&esp;他看着温醉清陷入沉默,转而间,他的鼻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严肃的看着他的儿子,又说。
&esp;&esp;“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温醉清,结婚懂吗?结婚不是儿戏。那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你既然娶了莺莺,你就要对她负起责任。当时她自行选择了离开,你现在就应该跟她划清距离,别念着以前的事不放。情情爱爱那都是年轻的事,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正经的。”
&esp;&esp;温醉清的笑蓦然收住,他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窗外不知什么树子长得这么壮实。
&esp;&esp;温父见他没说话,也不管他听进去了没,继续着自己的言谈。
&esp;&esp;“当初我就说了你们之间成不了事,你定会后悔,偏偏你还倔,折了腿也要跟她在一起。。。”
&esp;&esp;温父的话还没说完,他却听不得了,直扬了声音说着散漫的话。
&esp;&esp;他说,后悔啊,我真是后悔死了。
&esp;&esp;说完又朝着呆住的父亲侧过身,笑得和亲,装样的说着自己公司上还有点事,也不顾温父气急败坏的拍着床面,大步的退出,也不忘关上门。
&esp;&esp;若是知道他要说这些,温醉清想,他一定断然拒绝。
&esp;&esp;何云。他念叨了两句,不知放在嘴上的滋味如何,反正烧得心寥得慌,他也有些混了,两头线拉着,直拉得他犯疼。
&esp;&esp;林婶下午刻刚准备回家一趟,巧得很,刚开门就看见先生站在门前准备敲门,她含笑的打了声招呼,说了自己的原因,又告了声道别,他也没说什么,便听着身后的门一响,想来先生已经进门了。
&esp;&esp;散云正坐在沙发上,电视的叽叽喳喳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响着,像是新闻采访的桥段。门关了又合,她也没个反应,直愣愣看着视屏,直到那人搂住她的身子,戏谑的说了话,她才转了转眼珠子。
&esp;&esp;“哟,稀奇,不看天看上电视了。怎么,是不是看得脖子疼受不住了。”
&esp;&esp;他看着散云也不搭话,无趣地看向播放的的电视画面,放的像是某台知名的名人访谈节目。
&esp;&esp;主持人高高瘦瘦的,通常性的带个眼镜,装着一副精明四通八达的标签,说话时手指一定得捏着下巴,不知说上什么就附和的点头,温醉清都熟透了这种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