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一连念了好几遍三字经。”
某人模糊啊一声,“你哭出幻听了。”说罢拿领带将她的花猫脸一顿乱抹,就要走了。说实在的,他拎不清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来了,堵车两钟头,仿佛就为同她道句生日快乐。
也或许,是为了更笃定心里那杆秤吧。
从前它向什么倾,眼下,它该向哪边斜。
“赵聿生!你今天要是再这么虎头蛇尾地一走了重,我发誓一辈子不跟你说半个字。”
起身间,温童毫无病房禁止喧哗的自觉,冲那背影大喝。
有人果真就像身前竖起片结界般地,脚步一停。随即一不做二不休地转身,快步到她面前,温童本能后撤半步。
赵聿生却步步紧逼,“你觉西我们现在这样像什么?”
“像什么……”她木然复述。
“像不像情侣闹别扭?”
“哪对情侣像我们这样……”
“我们这对。”
温童:“滚蛋!你压根没把我当成女朋友过,现在堂而皇重地说这些话……”
有人第n次打断她,黑衣黑裤沉着脸,几乎喝出声,“去他妈的没当过!我这一年多心里就没有别的女人。”
话音刚落,天边訇然响起一道冬雷。
不唤醒那地下百蛰,兴许只为了叫醒世间众人,从心、从心。
☆、16-7
次日下午,温童在楼下居酒屋等鸟烧的时候,孙泠带点点来了。
数月不见,点点又长高不少,穿着去年温童送的衣裳,喜红喜红的。脑袋上戴个毛球线织帽,温童企图拿鲷鱼烧换她的帽子,“红豆馅的。帽子给我戴半天,你想吃多少请你吃多少。”
点点不干,“不要你请我吃。妈妈又不是没有钱,哼!”
作恶欲满足,温童笑得不行了。孙泠嗔怪她,逗小孩就是幼稚!
以及,就是有从某人身上拓下来般的气。
温童真以为听错了,来不及咽东西就豁着嘴,“你马上给我去世知道嘛!什么我就这也像他那也像他了。”
“我连名字都没提你就对号入座了。”
孙泠说,没什么的呀。在一起久了是会互相感染的,大到三观小到口条习惯。她以前吃东西无辣不欢的,寡饭也得拌点辣椒胡,结婚之后老公偏好甜糟口,她就慢慢跟着改了。以至于现在都淡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