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贵十分的不舍眼睛里雾气迷糊了视线,但马云峰的态度很坚决。
“没错,离开这里带着突击连还活着的弟兄!把这一吨黄金送去该送的地方。”马云峰说道。
“送去哪里!?”马贵深吸一口气回应道,他知道就是自己想留下来也不可能了,小太爷让你走你就必须走。
哪怕他马贵不想走用死来威胁,小太爷会帮自己一把把自己毙了!他太了解马云峰了,军令如山谁也不能更改。
“东北之外,同志手中。”马云峰塞给马贵一个纸条。
“是!小太爷保重。”马贵立正敬礼后,眼眶里含着泪转身而去。
“马强,他娘的以后活着带小太爷回家……就他娘的剩下你一个跟着小太爷了。”走出团指挥部的马贵带着哭腔嘶吼着,接着下达着命令:“突击连……跟着老子一起走!”
跟着小太爷走出来的马家屯后生,牺牲的牺牲留家的留家。就他跟马强一直跟着,如今他被小太爷赶走了。
马云峰看着日军在清理尸体,整个战场都十分安静,就如同从未经历这场残酷的战斗一般。
弟兄们没有马云峰的命令都没有开枪,毕竟这是日军用黄金和粮食换来的短暂和平。
“日军清理尸体,咱们也别闲着!好好的欣赏我们的杰作,炊事连的好酒好菜弄上来,给弟兄们暖暖身子。”马云峰用电喇叭喊着,那首日本歌曲唱片还在播放着‘樱花’此时此景这首歌的旋律很适合。
一个班一箱子白酒,烧刀子十瓶!花生米两盘,猪肉炒白菜四盘,蒸好的饺子八盘,阵地战壕上一个班的弟兄围着一圈,观看着日军收拢尸体。
前沿阵地警惕的一个连,三营早就接收了阵地,钱二柱带着还活着的一营弟兄去了暗堡。
此时他们拿了四箱子白酒加上二营孙大兴弄来的四箱,两个残兵营一合并,开始划拳吆喝着大喝起来。
两个营活着的弟兄只等着最后的决战,他们可以喝个烂醉,喝到麻木喝到大喊大叫,喝到哇哇大哭。
日军清理尸体把日伪军的分离开来,日军的阵亡加起来不到五千人而日伪军的阵亡人数高达八千余人,连续清理了三天,战场上才清理了干净。
日军还是没有进攻,在第天的晚上层层叠叠日军用干柴架起来十二座火葬场,在夜晚的篝火下日军脱掉了军服,轰趴轰趴的围着跳舞,哀伤的歌唱声传到我团弟兄们的耳朵里。
每一个火葬场都堆积几丈高,泼上一桶桶汽油扔上火把,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晚。
日军的哀歌,日军的舞蹈不停,大火又烧了两天两夜才算是烧了个干净。
与日军对峙的第十九天,拂晓再次来临,太阳没有升起。
刚刚融化掉积雪,雪花又从天空降落!天气阴沉北风凌厉,日军的哀歌结束舞蹈停止。
嘭嘭嘭……
日军的炮击阵地野炮,榴弹炮,步兵炮的炮身震动,滚荡阵阵硝烟一轮轮炮弹从炮口中打出。
密集的炮弹冲天而起,向着我团阵地砸来。
“炮击!炮击……”三营长郭开顺拿着铁皮大喇叭警告着,弟兄们连滚带爬的下战壕往防炮洞里钻。
轰隆隆……
轰隆隆……
密集的炮弹在我团阵地爆破,炸的阵地跟着颤动!弟兄们捂着耳朵张大嘴巴嘶吼着;“狗日的……”
日军的炮弹没有停止,连续轰炸了一个小时,一个个弟兄被震死在防炮洞内,他们七孔流血五脏六腑被震碎。